正文 第六章第八節 幽夢(1 / 2)

“尊人,何事。。。”梁秋煙與林紫衣怔怔對望。

木舍之中,突然靜了下來。

陸吾一陣失神,整個不由愣在那裏,呆呆的看著梁秋煙說道:“女主人。。”

兩雙美目同時看了眼陸吾,二女異口同聲,朱唇輕捭:“你叫誰?”陸吾各自看了二女好大一會,猛的轉頭,再不去看。

看著盈盈娉婷的梁秋煙竇眉現怒,姿姿嫋娜的林紫衣妙目含水,元菱尊人白眉一楊,猛然想起畫中一女子,當即一驚,遲疑走出木舍。

“妖孽!”梁秋煙忽的怒斥,三千長絲無風自舞,手持一把‘瑤光碧水劍’,喘息之間刺向林紫衣!

鬢發青移搖蓮步,林紫衣一聲嬌哼,熒熒紫氣通體大盛,迎著幽幽寒光的碧劍,與梁秋煙勢如水火的打鬥起。

二女鬥得難舍難分,平分秋色,一時之間難分高下,林紫衣嬌喘連連,梁秋煙香汗淋淋。

陸吾眉頭一皺。。到底誰是女主人?我該幫誰?忽聞耳邊風聲起,卻是梁秋煙劍走偏鋒,趁著陸吾失神之時,欲一劍取他性命!

“虎兒小心!”林紫衣無暇分身,不想那‘瑤光碧水劍’卻是雙劍合並,瑤光劍正自死死糾纏著林紫衣,看到梁秋煙手持碧水間衝向怔怔失神的陸吾,一個分心,玉臂霎間傳來一陣劇痛,林紫衣繡眉一緊,苦無兵刃抵擋咄咄*人的瑤光劍,連連躲避。

“哼!”陸吾兩指扣劍,正欲質問梁秋煙為何突下殺手之時,一聲輕微歎息,元菱尊人默默的,在三人之前,攤開來一副三尺見長的紫木軸卷畫,伴隨著卷畫開展的微微之音,木舍之中,忽的又是一陣沉默。

‘恨金釵,橫斷巫山,淒鬟盼君,濕衣憐夢寒;金釵怨,滄海不涸,天地未竭,衣憐夢碎君猶在?金釵怒,六道寡義,三界薄情,血衣憐夢奔君所;金釵悔,君是。。。。’字跡模糊迷離,卻是看不清下麵幾字。

‘金釵死,埋衣憐夢入血塚,金釵血,血金釵。。’字體狂草,隱有見一圈鮮紅血跡,似是一點紅日,紅日下有個媚態萬千的女子,如夢如幻的絕世容顏,正自哭泣,玉指輕捏金釵,幾滴清淚隨著金釵已然刺中胸間,鮮血癡癡的,癡癡的混合著幾滴淚水,停留在五指緊繞的縫隙裏,低落,再次的低落在蘭光為悲、素白為泣、紫木為愁、淡綠為決絕的畫裏人像中。

。。。。。。

“林紫衣,你可看清楚了!畫中之人為妖孽至尊九尾天狐!乃是我妙竹門生死仇敵,這幅畫像自從我門聖女唐依凝起,就一直掛在妙竹門廳前,代代掌門乘鳳飛天之日,都會囑托下代門主門徒,見到畫中之人,必要見之殺之!你還有何話說?”梁秋煙蓮目含怒,‘瑤光碧水劍’緊緊的抵在林紫衣粉頸之前。

看了眼蒙蒙失神的林紫衣,又是看了眼在竹台之上的一盞泛著碧幽古綠的玉腳銀杯旁的《九天下都》,元菱尊人也是在一陣迷惑中,輕歎一息,緩緩的收起了那幅畫,放在《九天下都》的旁邊。一想到自己的徒弟還在《九天下都》之中,元菱尊人無言中又是默默的搖了搖頭。

“家姐不是貴門要找之人!這其中可定有什麼誤會!還望門主當著我們姐弟之麵主細說其中詳情,不然火寅第一個不服!”陸吾淡淡的走了上去,梁秋煙玉手輕輕一提,‘瑤光碧水劍’轉而指向了陸吾的頸上。

“哼!還有什麼誤會不誤會的!畫中之人便是九尾天狐!想我妙竹聖女唐依凝,就是死於這隻孽畜之手!”

梁秋煙此言一出,陸吾、林紫衣麵目皆是一驚,二人不由再次看向了怒火中燒的梁秋煙,疑惑中靜待下文。

元菱尊人也是放下了手中捧著的《九天下都》,“什麼!妙竹聖女竟然是死於九尾天狐之手!想那妙竹聖女早在一千二百多年前,就已經在吉日羽化,乘鳳飛天,難不成其中另有隱情?秋煙門主,這又是從何說起?”畢竟陸吾、林紫衣二人是為了他的徒弟才上的妙竹門,元菱尊人小小的幫他們開脫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