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剪南月碎光舞,飛雲藏疊石蹤綠。
西望寂影影鳴疇,不望幽都一山紅。
魔道正道,邪道聖道,道道條路,條路道道,隻為成道。。可有一路通天之捷徑?非也,非也。有大機緣,有大心性之正見者,方可隨緣而得道、見道。攀緣而為,逆天而修道之邪魔鬼妖,以吞食諸界各靈精血、吞噬諸界各靈之本命魂魄,似而窺破道之一線捷徑,比那之正道聖道的突破來的更快。。故而,有道高一尺,而魔更高一丈之說。。然,更是非也,本命本心,隨緣自性,才可不招禍水,不惹天罰,方可步步為營,直達九天逍遙乘雲駕霧也。而似那邪魔鬼妖,吐納天地之間戾氣濁氣,陰氣穢氣而自形一法,天機無妄,緣生孽緣,最終墮落行屍走肉中也。。道法是自然,若無諸界各靈之心貪、意嗔、迷癡,就無濁氣降下九淵地府,鬼王鬼兵,諸妖精怪,何患其不自滅雲雲。。
幽都邪君,本為人界一凡夫,卻是有著一顆至情至聖的癡情心,日日夜夜的站在西望幽都的山石一岩,期盼愛妻能夠回心轉意。卻是癡心超凡,感動上天之餘,機緣隨之而至,西望幽都山上有一條修煉萬年的紫首七彩體的朋蛇,見其苦苦哽咽,日日西望,夜夜悲啼之下,朋蛇心生惻隱,不忍見他如此癡心斷腸,在雷電交加的一個紅月的夜晚,朋蛇化為他妻子的摸樣,與他*,撫慰其一片癡戀相思,而紅月之夜,名為‘悲天觸月顏’。‘悲天觸月顏’,顧名思義,乃為諸界神魔帝王的對諸界各靈的慈悲之心同時大起,是為億年一次,月為陰寒,紅月之夜,更是至陰至寒,純陽之體、陽性之體若在紅月之夜站上三個時辰,陽體當即破裂而亡。而蛇為陰,萬年朋蛇,體內更是有那純陰至元的本命天賦,機緣,這就是幽都邪君當時的機緣了,若是當時的那條萬年朋蛇沒有幻化為其妻子的摸樣,隻用言語安慰,當時的幽都邪君隨時都會爆體而亡。機緣所至,天命、人命,斷不可違耳。。當萬年朋蛇幻化出其妻子的摸樣與之交合之時,陰氣有了陽氣的疏導、溝通、水乳融合。。以致萬年所修、萬年所積的本命天賦斯須之間,全予了當時的幽都邪君,這本是萬年朋蛇當時所料想不及的,故而,萬年的本命天賦在紅月之夜,幾吸之內頃刻化為烏有,而當時的幽都邪君因憎惡與其交合的是一條蛇,故而,答應了為萬年朋蛇辦三件事,爾後,老死不相往來。殊不知,失去萬年本命天賦的紫首朋蛇,在掩淚離開幽都山之時,已然暗結珠胎,故有易采文脖子上的那條融入了青瓏掛珠鏈的小朋蛇之說,小朋蛇。。小朋蛇在以後會一一詳述,言歸正傳。
飛雲破開一角狂刀凜冽風,見山青青,水明明,有渾然天成的突兀聳立爭江山之光的巍巍石林,凶狠的窺破一個深不見底的掛在絕壁半空的洞穴,鬆泉含煞氣,草木浮死色,當有山樵望而止步,當有雄鷹畏懼而鳴,此洞為幽都邪君的老巢,名‘無天絕魂洞’也。
‘啵、啵、啵、’之聲,在絕魂無天洞的深處隱隱傳來。。
幽都邪君全身微現朱紫惡光,卻是憤怒難平,“封神老兒!欺人太甚!膽敢阻我布陣之時!待我的‘星破九陽天’到了大圓滿的時候,本君,要你第一個祭我陣中大魂!”
再次,倒在地麵上的那隻上紅下白的葫蘆‘嗖’的一聲,淩空抓在手裏,繼而,嘴中狠狠念道:“敖順小兒,能擋住本君天陣的前三招,決然不可小覷!他日天陣大成之日,就有你,來做陣中第一凶帥首領!哈哈哈哈!”
‘啵’的一聲,用盡全身力氣,再次的把葫蘆狠狠的摔在了平如金鏡的地麵之上!
如此自言,如此的把葫蘆摔了又抓,抓了又摔。。
看著手上並無任何磨損的葫蘆,幽都邪君不禁皺緊了眉頭,這葫蘆好生詭異,想本君一摔之力,足可拔山斷流,怎的,難道是本君的修為到了連一隻葫蘆都摔不破的地步?再次想到,葫蘆裏的那個年輕人正是讓他女兒奪舍不成的元凶,再次的怒從心起,“小小葫蘆,怎可欺嘲本君?哼!”
葫蘆中的易采文,卻是苦痛難言,葫蘆中的天地,吐息之時,急劇膨脹,如海如天,自己的身體也是跟著急劇而脹大!吸氣之時,卻又是無端的驟然縮小,如井如瓶,突如其來的變化,剛剛還是像山一樣的身體,被壓迫的節節粉碎!那種痛苦,那種煎熬,想喊,喉嚨裏發不出半點聲音,偏偏鼻息還在,呼吸自然而然,可是萬萬不能斷,可是又偏偏,再次吐息之時,粉碎的身體再次詭異複原!而且隨著吐息之時,身體再次的急劇脹大!心中抓狂之際,硬是生生的憋住了鼻息,直至眼前金星亂冒、耳中瑟瑟打鳴、胸前如刀剜心之時,終究還是忍不住的。。吸了一口氣,再次的,身體再次的,碎為粒粒齏粉!
可想而知,易采文身中雷電驟擊的那刻,雖未當場魂消,可也是奄奄隻存一鼻息矣,而那條小朋蛇在易采文氣若遊絲,神誌不清的同時,趁火打劫,直為奪他的本命之舍,牽一發而動全身,小朋蛇在進行奪舍的途中,激發了易采文本命的強烈的求生欲望,故而在奪舍之時,苦苦的堅撐了一段時間,但畢竟被天雷所傷,就在易采文閉眼內視死亡為何物的時候,異變又聲,那隻融入了易采文自廢十年法訣鮮血的‘赤昆’寶葫,在千鈞一發的時刻,硬是生生的為易采文留住了一線生機,將他的魂靈之軀,本命之魄安進了葫蘆體內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