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奔流,勾闌一江悲水寒。撚碎心,沉澱一峰愁木涼。拭青煙,探花濃,劈裂一顆搖塵珠,斬落一身淺葉飛,非靄非霧,但憑一夢歸九仞,飛天入地,笑桴一簣日月黃。。
無論如何,不能,再將那縷青絲,重歸於塵。。
“本魔就是到了九淵地府!也斷然饒不了你們!本魔就是被打入無界輪回!也決然要報今日滅胎之仇!”
‘砰’的一聲,易采文全身節節碎裂,化為碎碎齏粉。。
身在‘獅龍聖鬥盾’之中芳心忽然涼了一半的林紫衣,將下都當初碎體而存的那縷青發,緊緊的捏在手心,“下都,我知道是你!下都你為何,要趁小文魂靈脆弱之時,奪去他的身體!為什麼!為什麼!我恨你,我好恨你。。”
話說,當日易采文被朋蛇奪舍之時,魂牽一線,苦不得言,然而其中卻是有一番景象。。說回當日那時,易采文親眼所見,昔日對他有仇有恩的義父魏聽白死後慘狀,當即毀去自身全部修為,以還魏聽白昔日恩情,隨之口噴鮮血,擁有數十年修為的鮮血,滴滴滲入進了那隻‘赤昆’寶葫之中,卻是不想,當初的九天之主下都,存在易采文體內的本命精血也是緩緩的全部流入其中,故而,在易采文名垂一線的時候,‘赤昆’當即解體,有一虛像神影奮然破出,對抗朋蛇奪舍,葫蘆中那個雙腿盤坐的虛像神影隨正為九天之主下都的本命精血所成,故而,身心疲憊,而又神魂不明的處在葫蘆之中的易采文,在幽都邪君的錯意出手而造就了天地逆寶‘易心昆爐’之時,渾渾噩噩的易采文被下都趁虛而入,乃至忘心入魔,成為了下都的凡體魔胎雲雲。。
陸吾麵如死灰的一坐倒地,天蛇龍似是丟了魂一樣的碎碎而語,梁秋煙心起一片苦澀難咽,在俞小萱的無聲啜泣,再覺有緣無望。耆童默然不語,林紫衣,更是緊緊的握住了那縷下都的頭發。。
看著幽都邪君帶著少許奪寶不成的失望與微微複雜的眼神離去,暗黑血龍嘿嘿的笑了幾聲。
“小老虎,再不出來,龍哥哥可就要拔掉你的小尾巴了下酒吃了。。”
“嗡。。”的一聲,‘獅龍聖鬥盾’悄然破碎,暗黑血龍得意的拍了拍手,再次用戲謔的眼光,打量起陸吾眾人。
“喲,小老虎,見了龍哥哥,還不下跪?小老虎,剛才哥哥對你們可是手下留情了啊,別用一副哥哥欠你很多錢的眼神看著哥哥。。”
“暗黑龍,你想怎樣!”陸吾眼中凶光一閃,狠狠的盯著眼前嬉皮笑臉的暗黑血龍。
“小老虎,你吃了龍心豹子膽了?敢這樣對哥哥說話?告訴你,哥哥現在心情非常的好,你猜是為何?”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小老虎,說話要注意語氣,注意語氣,怎麼說,哥哥也是因為看見你之後,心情才好起來的,小老虎,來來來,咱們借一步說話。”暗黑血龍隻手對著陸吾輕輕一拉,陸吾身不由己的飄了過去。
“如今我主已死,先主複生無望,暗黑龍,你現在可是滿意了?魔何王可是高興了?我呸!”暗黑血龍放走了北海九太子與幽都邪君,這份氣,一直憋在陸吾的心中。
“汰!小老虎,哥哥跟你說的這麼客氣,你居然吐我口水?算了算了,誰叫我是你的龍哥哥呢,嘿嘿,老虎弟弟,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在姑息養奸?是與不是?”暗黑血龍見陸吾越生氣,他就越高興。
“既然文弟的女兒靈靈還在人世,為何,你明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為何還要放走殺我主人的北海九太子?為何還要放走追殺我主的幽都邪君!居心叵測!陰險至極!”
“小老虎,我此次前來,正是為了易采文的事情,你說我居心叵測也好,陰險至極也罷,哥哥都不與你追究了,小老虎,你可有聽過一句叫做欲擒故縱的話?”
暗黑血龍此言一出,林紫衣眾人眉頭紛紛一縮,靜聽下文、“北海第九子赤文,已被敖順老龍*控元神軀殼,而敖順老龍已然知道了易采文是為勿名之人,故而,敖順老龍在飛升之時,用了一個雙麵反間計,其一,是為了讓你們九子連心,同仇敵愾,更加鞏固北海在人界的地位,其二,卻是為了一己私心,想扼殺勿名之人的成長,讓北海九太子代替勿名之人,我家主人魔何,早就知曉一切,但是,勿名之人當時還是正道之人,任其自生自滅也罷,如今,我還是來晚了,哎。。。”暗黑血龍說完,長長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