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太妃娘娘,奴婢們平時也不都這樣,我們家主子恩典體恤奴婢,所以每到節日的時候都會讓奴婢和下人們熱鬧一番添點喜慶。”
“哦?節日?今日是什麼節日?”
“施琅節,是主子特定的一天的節日,每到這一天是為了給一些發下了銀兩又常年無法回去探望父母的下人特定的思鄉節。”
希子解釋完後走了出去,似乎吩咐了幾句,原本在院子裏消遣的下人,這會兒也都銷聲匿跡了。
冥太妃撇了兩眼冷聲低語道:“什麼施琅節,也隻不過假慈假悲做做樣子而已,以為自己是什麼善類?”
“妹妹,姐姐再不是善類,那可比聯兵造反強得多。”皇太後走到了她的眼前無關己身的提醒道。
原來,她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行動早就被監視了,冥太妃站起身欠身應和,又強忍著怒火與慌張委屈道:“姐姐這話可是不能隨便吐口,本就沒有此事,被那些不懂事的下人聽了去又私下傳成謠言,這罪是在姐姐這兒呢?還是在妹妹這兒呢?”
“今日妹妹來難道是為拉家常的嗎?”
“嗯,不然呢?不過冥王好似不在。”
“王兒每晚都被政事纏身,妹妹這是有急事找他?”
希子沏好了一杯熱茶端在皇太後的麵前,她接過茶水示意希子退下。
“說是有事也不算是什麼事兒,但也與冥王有關,雖然冥王不是妹妹親生,但看他隻身一人,這麼久也沒有輔佐的女人伴為左右也不怎麼好,先王臨終前沒能親眼看著他成家,更沒有享受到兒孫們承歡膝下之樂,這兒終是個遺憾,妹妹想是時候給冥王尋覓一個知冷知熱的良人,也好增添子嗣香火不斷啊。”
“哦?”皇太妃抿了口茶,眼下閃過冷光,這話可是給她下了懿旨,看來冥太妃是想給王兒物色一位貼身監視,這怎麼能讓她得逞?
“妹妹可有人選?”
聽言,冥太妃倒是笑道說:“我記得施家有位小姐,名叫施婉兒,才貌出眾…。”
她的話還未了,從殿門直接走進來的冥王聽到此事便冷然道:“煞費了太妃好意,本王是荒淫無道的君王嗎?需要一個女人輔佐插政嗎?”
冥太妃臉色聚變,這話說的夠難聽了,她麵對他時隻能盡力強顏微笑,袖下的手指早已捏出青筋。
“在這裏隻有本王說的算,她者,或敢違者格殺勿論!”
這她者就是指的冥太妃,冥王不屑了一眼走到母親麵前又說:“母親大人,時辰不早了就早點休息。”
“母親也覺得乏了,王兒也別光顧得國事,別讓什麼事情都要外人來提醒插了空子,該成家也得要成家,延綿子嗣要緊,你父皇在世的時候你還小,成了憾事,如今你長大了,母親不想在有生之年也成了憾事。”
“兒臣知道了,母親。”
冥王扶著皇太後走入寢宮內室,冥太妃直接被諷刺忽視,這幾年的恥辱她一定要討還。
忍了這麼久,何怕再忍一時?臥薪嚐膽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輕而易舉被擊敗?
冥王,他會嚐到應有的報應!而她便會是掌握這一切的主宰!
若是將自己親係安排在他的身邊,必定會有一番作為。
午時的陽光落在金燦燦的麵具上,他出現在楚王府府內,方才安撫好母親安睡著,便就來到這兒。
“你來了?”莫若漓也不抬眸看一眼,繼續拿著毛筆在宣紙上遊走書法,他依舊白衣清風,絲毫不在意冥王突然出現。
冥王也不在意他的態度,隻是覺得此刻的氣氛僵冷生硬,讓他很不舒服。
他隨便坐在一處的椅子,靜心凝視莫若漓認真書寫的樣子,並沒有想要接著他說話的意思。
“你來找我是因為冥太妃,曾經我受她牽製差一點死於非命,這一次你是想告訴我什麼?”
“你受的是雪域靈王之命協助我,不過冥太妃那邊對你已經夠不上威脅,我已經給她最後的警告,同時你想知道的幕後黑手就是成王,而且我也已經宣戰了,這一次我要找你隻是想通知你是另一件事,洛詩詩我要帶走。”
音落,莫若漓拿筆的手頓了一下,然而又接著寫,半晌不冷不熱的說:“什麼事都可答應,唯獨洛詩詩絕對不能讓你帶走。”
“我記得,當初是你讓我把她帶走,這一次卻出爾反爾?還是說當初你覺得她是個負擔?”
“當初冥王在陵墓裏拒絕了我的請求,那時冥王對她的意思不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