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走進來時,千代優媺見到這裏有個巨坑,又摘下發間上的一枚銀簪在空中輕輕一劃,動作優雅大方,那巨坑便在眼前消失無蹤,這裏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洛詩詩心下暗驚,隻是輕輕鬆鬆的將這裏恢複平常,見到她走到自己的麵前,自己卻說不出話來。
“詩詩,你不是想知道蝴蝶穀與月狼莊之間的的恩怨聯係嗎?怎麼?這回兒見到我又不肯問了?”優媺的聲音如夜鶯的歌聲,即使是她身為人母,但也不失當年的風雅。
莫若漓問道:“夫人直接說好了,你們為什麼要取金陵丸?難道真的想吞掉蝴蝶穀嗎?”
“按常理說,幾十年前就已經吞掉了,不,應該是滅掉了,隻不過最後莊主又放了他們,沒想到即使是放了還懷存怨念暗下與魔道聯合,司命可真是臥薪嚐膽練就了一身的本領,竟然帶領眾教徒為魔道開路。”千代優媺抿唇一笑看向他們,這種笑容很隨和但參雜著擔憂與懊悔,她又說:“從老玩頭剛才對洛詩詩說的那些話裏能看出來,不知何時亦臣竟然已經抓住了這叛徒的弱點了,隻是一時衝動就…。”
當年的事情已經過了幾十年,自從若殷嫻死後,她的繼承人卻始終懷恨在心,一直都不能放下這段仇怨。
“由於一場浩劫導致現在的一切都變了,原名吳楚國改為西楚,尉遲皇室改姓為莫,然而死人穀也就是現在的蝴蝶穀,原先的死人穀是聞風喪膽的地方,原穀主就是若殷嫻……。”她回憶當年的恩恩怨怨道。
“那時是因為什麼浩劫,為什麼幾乎都改變了?竟然連皇室的名字都要舍棄?這簡直就是磨滅祖宗教化。”洛詩詩知道,皇室的名字是不能隨意更改,在古代這可是天理難容的,而且幾乎所有的人都做出改變,這真是讓人難以想象當年的事情該有多麼恐怖。
不過她依稀記得這具身體殘留的記憶裏,即使是尉遲皇族改了皇姓也化解不了莊主淩楓對他們的仇恨。
似乎莫若漓也知道的不是很全麵,或許當年的事已經被皇室全麵封鎖吧?在陵墓的時候這些關於月狼莊莊主淩楓的事正也是他一直想告訴她的吧?現在在這裏都能得到解答了。
他斂下眸子略有所思想著一些事,最終還是按耐不下好奇,便問:“當年是什麼原因導致會變化這麼大,難道…真的是因為夫人你一個人的緣故嗎?我皇室家族和夫人你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何還要牽扯出江湖門派?”
“當時,不隻是我一個人的緣故,至於什麼關係現在說出來又有何意義呢?不過他們的相爭更多的是為了權力與地位,而我更多的是為了仇恨…。”千代優媺低下聲,當年的是非誰也無能斷定誰對誰非,她長談了口氣,原原本本的將曾經發生的片麵陳述了一遍。
死人穀裏機關重重,若殷嫻憑借著這些看似毫無破綻的機關護住了整個幫派,不至於被侵奪,隻是沒想到這些機關對付淩楓根本就沒有用,他不但製止了機關,而且還徹底破壞掉這個機關係統,所以直接闖入死人穀中心。
“那怎麼辦?現在如何是好?眼看淩楓就破門而入了!”歲數最為年長的元老站了起身滿目焦急的度著步子。
“啊!”一個高聲飄過,大門被一個力道撞開,一個守門的弟兄吐著血飛到若殷嫻的腳前死掉了。
在場的眾人紛紛抬頭看向門外,一身高挑白衣年輕英俊的少年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麵容上始終掛滿了自信的微笑,迷人的雙眸閃爍著陰險的光芒,他的身後還跟著一身黑衣的少女。
“死人穀穀主別來無恙啊。”淩楓走到若殷嫻的麵前展開了笑容說:“沒想到來到死人穀這裏青山綠水別有洞天,今日不請自來登門拜訪真是一飽眼福了!”
若殷嫻見他還沒有露出狐狸尾巴便微笑的應和著說:“哪裏,這點點景色怎敢和月狼莊相媲美?真是小巫見大巫見笑了。”她又吩咐下人給淩楓賞坐倒茶,若殷嫻安排了一切後坐回了主位上說:“月狼莊二公子來此寒舍不知為了何事?”
淩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沒有說話隻是端起身旁桌子上的一杯清茶抿了一口,又若無其事的放下茶水依舊沒有說話。
氣氛變得尷尬起來,坐在上席的若殷嫻始終猜不透淩楓現在到底是怎樣想的?更是看不透他將下來要做什麼?
這裏頓時的安靜的鴉雀無聲,但也是在彌漫著無煙的戰場。
幾位元老心裏自然明白敞亮,他們從他來此就似乎才出了個八九不離十,要麼就是魚死網破,要麼就是你死我活,這種場景他們當年也經曆過隻是現在恐怕麵對的對手要比起以前更要艱難萬分,絕對不能硬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