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兒打探清清楚楚,此女子神力無邊,曾經就是她血洗了聚香院,兩次被殺又兩次複活,暴打自己兄長,怒殺自家的主母,恐嚇自己的父親,氣病自己的奶奶,將洛家搞的雞犬不寧等等,據說是暗中有神人相助,近日一路上又一招消滅了承天將軍的部下,雅兒猜想此人這麼驍勇很有可能會與娘娘您找的人有些相關,傳言那暗中相助的神人很有可能就是娘娘要找的人。”
“嗯…此人的確有些本事,一介女流竟然擁有逆天的能力,若不是自己潛心修煉那麼就是神人相助,很有可能是哀家要找的人,不過哀家還聽說洛府可被七皇孫滅門了。”
“非也,雅兒回來時,路過將軍府時親眼看見大多數的人都被殺死,但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滅門,可唯獨楚七王沒有殺了她,反而放她出府,所以洛詩詩依舊活著。”
“原來如此,七皇孫這麼護著洛詩詩其中多多少少肯定會有奸情,對於這個皇孫哀家還是很了解的,男人都是一樣,即使是有了家事有了王妃,家花永遠比不上野花更香更引人,哀家倒是正好有一計,雅兒這一次的成敗就麻煩你了。”
如果計謀成功,不出所料這一次不僅僅能尋得那些人,或許幸運的話還能拿到傳說中血鳳島上的靈之心。
後庭花最後的一片花瓣隕落,似乎她的命運也已經定格在皇太後的手中,雅兒深知這一次與往常不同自己要麵對的是什麼。
既然洛詩詩會用所有人的鮮血祭祀這場遊戲,所以…,所以,她就是主宰。
出了將軍府,少年跑回來與牽著馬的洛詩詩若無其事走在街道上,由於之前壯漢出現的緣故,整條街到現在還沒有恢複以往的秩序,街上的百姓哀聲載道卻沒有人給他們伸冤做主。
西楚王朝建起不久本應該體恤眾民,整頓朝綱,大赦天下,卻沒想到建國不久皇帝駕崩遺詔失落,各股勢力便內爭暗湧爭權奪勢,導致上到朝廷命官以及皇室親宗反目成仇,下到黎民秩序紊亂,估計要不了多時邊夷外敵便會與奸人裏應外合踐踏國土取而代之。
正在思緒感慨西楚國腐敗時,前方隱隱約約站著一人影,仔細一看便知是莫若漓,他依舊不變的清風白衣,與之剛才相比容情多了一層歉意。
洛詩詩不自覺的捏緊韁繩,身旁的少年感受到她的緊張於是問道:“姐姐,你知道前麵的那個人嗎?看起來似乎在等你。”
洛詩詩似乎沒有聽見他說的話,她停下腳步冷淡的說:“你先去春江樓客棧訂三間客房。”
“好的,隻是姐姐要當心前麵的那個男人,看起來他並不一般啊。”少年好心提醒她,便牽著馬離去了。
洛詩詩繼續向前走,停在他的麵前,四目相視,顏情動容,所有想說的話就在四目交融的這一刻化成了無言,像是幾年未見的舊友,更像是多年未見的舊親。
“你我的目的已經達成,將軍府已經滅亡,對你的權勢似乎也構不成威脅了,恭喜你即將繼承皇位。”洛詩詩有些失意的笑了。
“剛才,為什麼先離開?”
莫若漓輕起唇角,歉意之情悄然淡去,原來她是這樣想他的,從何開始?以為她是他對付洛家的工具?
“不過,洛家未滅亡,因為還有你。”
見她未做回應,就又說,這句話說得意味深長,更是沒有了人情味兒,此話淨是兩重意思。
她冷笑道:“看來你是要滅口了?”
“我是特意來尋你,月狼莊那日一別甚是想念呢。”他微揚起的笑容,這種笑很明朗,對於他的笑刺入了她的雙眼,猶如最耀眼的日光。
“尋我?那日一走可真是幹淨利索,嗬,想我?王上哪兒有這麼多的功夫?我也不繼續打擾王上去尋歡了,本小姐這就離開。”她說著酸溜溜還自帶諷刺的話,洛詩詩與他擦肩而過,還不忘補充道:“別這麼介意我的存在,曾經的恩怨情仇都當做過眼雲煙吧,從此陌路,你走你的帝王之路,我走我的修仙之道,我原本一心修仙,曾經是,現在是,以後一直都是,莫若漓不要總是自以為是出現在我的身邊,這個世界誰也不欠誰的。”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是猛然間覺然了,欠他的上天也已經開始懲罰奉還,那種若失若得的愛情感覺一直讓她心存不安,分散精力,好似一種解脫不了的糾纏。
不過,她知道無法完全擁有一個人,所以苦苦掙紮還不如放手任由自由,這個世界本就不屬於她,這個世界的人對她本人而言也就隻是個幻影,忘了凡塵,了斷塵緣,這即便是對自己的克製,那也是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