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忙身不顧自己的傷勢想要扶起她坐在一旁,可惜卻被洛詩詩拒絕道:“不用幫我了,我的雙腿已經廢了。”
當她發現這個洛詩詩被打斷了腿,便珊珊落淚道:“我是前朝郡主貼身的琴師思晴,誰知玄王離位後,這裏就被成王占領,而我沒有及時逃跑就被抓來,每日被魔兵羞辱,生不如死,若是反抗就被毆打成疾,所以我不敢反抗。”
她邊說邊抹淚,著實讓洛詩詩一陣心疼,黑暗中,她看不清這女孩是怎樣的容顏,但是隻聽她的聲音就很溫和動聽,暖人心扉,想必也是傾國之美。
“真是可惡!咳咳!”洛詩詩一動怒胸腔就被扯得痛起來,但是仔細一想這裏是死牢,就算是順從也不可能活下去,遲早都是一死。
“你叫什麼?”她輕泣道:“你為什麼被抓來?”
洛詩詩猶豫一下,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說實話,還沒等她說話,就聽自己身邊某個角落傳來一聲喝令:“新來的,閉上嘴,你不知道打擾了我們的老大休息了嗎?”
洛詩詩沒有理會,就繼續說:“我是洛詩詩,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抓進來了,或許是有人不想讓我活著吧。”
她黯然神傷又說:“現在我亦是殘疾,他們沒有直接殺我,恐怕是看我沒有對他們構成威脅,所以是懶得動彈吧。”
“唉!我們都是苦命的人,生死不能掌控,各有各的苦,不過聽你說這番話,還真是苦中作樂了,對於威脅自己,而且還是想殺人的人怎麼會懶得動彈?”
“我也就是自我安慰,不過隻是把我打殘而已,沒有致死,恐怕是另有所圖了。”
她方才聽思晴說的話,才真正的確定這裏就是玄界。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既然他們把她抓進來,那麼正好自己也省力了到處找。
與此同時,那場落幕的戰鬥,本以為魔淵從此無複存在了,賈迪提議道:“雖然這一切都是洛小姐導致的,可是莊主辛苦建立的鬼地魔淵不能這樣廢棄,我們要重新建立出更輝煌的魔淵。”
“重建魔淵?”淩亦臣問道:“門主死了,誰來領頭?”
“現在的兄弟都已經死的死,傷的傷,重建魔淵的確是很吃苦,但是這裏曾是莊主一手建立起的,這裏是我十多年的家,不能毀。”
“嗬!之前看你這麼在乎那個女魔頭,還能記得這裏是你的家啊,真不簡單呐!”說到這裏,淩亦臣一腔怒抓住他的衣領警告道:“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故事,不過,這裏是魔淵,是她一手毀掉的魔淵,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報仇?我勸你不要這樣想,更不要這樣做。”半晌賈迪嗤笑一聲道。
“為什麼?給個能說服的理由。”見他這般輕視他,淩亦臣更不服氣的說:“該不會是你自己怕她了吧?所以這樣懦弱?”
“不是,因為洛小姐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賈迪拽下他抓住衣領的手,格外認真的說:“正常的洛小姐,你根本就打不過她,你以為之前能打到她的那一拳是因為你的功力很厲害嗎?其實是…。”
“哥哥,你們再說什麼?”這時,淩雅晨跑來問道:“你們讓我看的後花園,花園沒事的。”
他們的對話被她打斷了,相視了一眼,淩亦臣蹲下身抱住了淩雅晨,在她的耳畔輕聲的說:“沒事就好。”
話了,他便抱起她離開了,隻留下賈迪站在原地,賈迪望著離去的身影,心下幾分難過,洛小姐說得對,她的路不是一般人能走的,他心知若是走向這條路就不能回頭,所以憑借自己的身手根本就不能幫上什麼忙,所以還不如留下來不給她添亂。
注定要走的路,或風,或雨,或是有你,不會變,走的是孤獨,也不會回頭。
天空暗沉血紅,冥王站在門前,這天終究要變了,變得讓他也覺得陌生。
“滴答。”
葉間響起雨聲,他走出伸手,落在他手中的雨竟然是鮮血的血雨!
“血雨,腥風,神魔誅而天地滅。”音落,他伸出的手握成拳頭冷聲道:“天變,終是要變了。”
昏天暗地之中,他踏進妖界的結界,剛邁進一步,隻身一人走向天妖宮,左右的峻山上站起群雄首領人影,看不清他們的模樣,碧藍的眼睛散發出嚴寒的光,如同饑餓的惡狼,隻因這裏天地混沌,沒有透進充足的陽光,導致妖界皆為荒漠峻石。
冥王停下腳步,峻山上的首領直接翻身跳了下來,站在冥王的麵前怒火中燒道:“冥王,你可是隻身一人來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