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望鄉台,其實就是一塊巨大的石台而已。
此時的望鄉台上隻有寥寥數人。看來選擇不喝孟婆湯的人還是很少啊,董逸感歎到!不過董逸並不後悔,隻要能再見雪兒一麵,付出什麼代價都是值得的!
看到董逸的到來,台上的人也紛紛向董逸這邊看來。也想看看又一個敢不喝孟婆湯的猛人是什麼樣子!
“你就在這裏呆著,時間到了會有吸力將你送入陽界的!”鬼卒說完就走掉了!
董逸看著台上的幾個人,其中有一個人引起了董逸的好奇。那是一個大胖子,坐在那裏都占了好大的一塊地方。讓董逸奇怪的是,別人讀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而那個大胖子卻是眉開眼笑!
董逸向那個胖子走去,坐在了他的旁邊。
“好啊!你叫什麼?是怎麼死的?”那胖子見董逸坐到了自己的身邊,就問道。
“你好,我是董逸,病死的,你呢?”
“哈,我啊,我是撐死的!我叫呂梟,別人都叫我呂胖子,生前沒別的愛好,就喜歡吃。這不,就成了現在這樣了!”那個叫呂梟的哈哈笑道。
“喏,”董逸無語。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可是看到呂胖那副表情,又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也不喝孟婆湯?你也有什麼牽掛放不下嗎?還有,你好像一點也不為自己死了的事實傷悲啊?”
“傷悲?我為什麼要傷悲?切,人要會隨遇而安。天天這麼愁眉苦臉的又能改變些什麼?命運已經被注定,傷悲有什麼用?人生就像強激an,如果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呂胖滿臉的不在乎。
“啊?”董逸傻了,還有這樣的理論?不過仔細想想也對,既然已經是事實,自己在傷悲又有什麼用呢?
“嗯,貌似你說的也有些道理。我們交個朋友吧!”董逸很是喜歡呂梟的性情。
“你傻了吧?還交朋友?你以為這是幹嘛?過了這七天,我們是生是死都還是個未知數呢!”呂梟一臉的被你打敗的表情。
董逸張了張嘴,卻沒有反駁。他知道,呂梟說的對,自己的命運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談這些的確不合時宜。
七天,對於有些人來說是轉迅即過,而對某些人來說卻是那樣難熬。
顏雪就是如此,離董逸過世才七天而已,對顏雪來說卻漫長的如同七個世紀。抱著董逸的相片,坐在董逸生前所租的公寓,感受著屬於董逸的一切氣息。晶瑩的淚水不知打濕了多少手巾。
“姐,今天是逸哥的頭七,你說逸哥會不會出現?”顏軍在那裏擺放著祭品,時不時地望著自己的姐姐。自從逸哥去世後,自己的姐姐好像隻留下一具軀殼,靈魂已經隨著逸哥逝去了!
顏雪看了看牆上的掛鍾,時針已經指向了淩晨一點半。
“小軍,你先回去吧!讓我一個人呆呆。”顏雪對自己的弟弟說道。
“姐,你一個人在這裏不好吧?還是讓我陪你等逸哥!”
顏雪搖搖頭,看著自己的弟弟。眼中的死灰色好像消退了些。“不用了,就算逸子來了也不會傷害我的!你就先回去!”
“可?”嚴軍看著姐姐那張蒼白的臉,上麵寫滿了堅決。“好吧,那我在樓下等你!”說完顏軍就走了!
顏軍走後,顏雪呆呆地看著床上的相片,眼裏的淚水又忍不住地滑落。
“逸子,你現在在哪裏啊!你知不知道我很難過?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呀!”顏雪嘴裏喃喃地念道!而顏雪不知道的是,蕫逸就在她的麵前。
蕫逸看著自己摯愛的雪兒,他沒有去嚐試做些什麼,因為他知道現在的他做什麼都是沒有用的!蕫逸隻是呆呆地看著顏雪。
風,有微風輕輕滑過,帶起房間裏的風鈴叮咚作響。聽風鈴的響聲,一旁發呆的顏雪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逸子,是你嗎?是你回來看我了嗎?”顏雪的臉上有著一絲紅光,看向房門的眼睛也亮了起來!“逸子,你說話啊!你來了怎麼不和我說說話啊!你知道我又多想你,嗎?”
空蕩蕩的房間裏隻有風鈴的叮咚聲和顏雪的回音,唯獨沒有顏雪想聽到的蕫逸的聲音。顏雪跌坐在床上,嘴裏喃喃地說道:“逸子已經死了,我居然還會相信傳說?逸子已經死了!”
“逸子,這是我們大二時我給你買的。你的眼睛高度近視,我才給你買了這幅眼鏡。”顏雪從床上拿起一副眼鏡,自言自語著:“用了這麼多年了,你總是舍不得丟掉,壞了就用膠水粘粘。我說給你買一副新的,可你總說舊的好,上麵有我的氣息,帶子它就好像我在你身邊一樣!”
顏雪把眼鏡放在臉上摩挲著,感受著來自她心愛的逸子氣息。她的眼裏有著一絲迷茫,讓蕫逸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地一把抱住了她。隻是,雪白的雪兒,蕫逸再也接觸不到了!
顏雪並不知道蕫逸的靈魂就在她的身邊,她隻是沉浸在和蕫逸的回憶裏。摸了摸頸項上的銀項鏈,眼裏剛止住的淚水又在悄悄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