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圓弧形的光罩籠罩之下,法師們開始誦吟起晦澀難懂的咒語來。在法師們的操控之下,天幕之上開始出現一個個的魔法陣。在魔法陣之中,各種魔法能量開始凝結。

轟!

伴隨著一聲聲如同雷鳴一般的巨響,無數的魔法能量轟擊在浮空飛艇的殘骸上麵。能到魔法能量達到極限的時候,如同太陽一般的光輝伴隨著一朵蘑菇雲出現在眾人麵前。在這光輝的照耀,法師們的眼睛不由的感覺到了一陣陣刺痛,眼淚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蘑菇雲之後,熱浪滾滾而來,將荒野之中的野草烤的毫無精神。法師們即便有魔法盾的遮擋,長長胡須已經開始卷起來了。頓時法師們開始吟誦起另一段長長的咒語,隨著魔法能量的升騰,天幕之中開始降下一波又一波的暴雪。

頓時整個荒野之上出現了濃濃的白霧,似乎是因為暴雪降落到了高溫的熔岩之上所造成的。在這種情況下,法師們開始集體念誦起其他的咒語。一時間狂風大作,將荒野上濃濃的水蒸氣給吹跑了。

在魔法的轟擊之下,浮空飛艇的殘骸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原本浮空飛艇的位置,此時已經是一塊玻璃化的平地,正冷冷的反射這月光。隻是在玻璃的下麵,還隱隱約約的有著紅色的光芒,仿佛是上位冷卻的岩漿一般。

“終於落地了,這東西太特麼的不靠譜了!”康夫趴在地上不住的喘著粗氣,渾身上下如同洗過澡一般,衣服都已經可以擰出水來了。墨欽和柯夫曼蹲在康夫的旁邊,兩人身上也是濕漉漉的,可是卻沒有康夫如同洗澡一般。

“靠!這東西要是不靠譜的話,你特麼早就變成屍體了!”墨欽不由的怒了,無力的揮了揮手。要不是這玩意弄的自己渾身乏力,此刻墨欽應該已經將康夫按在土裏麵摩擦了。

“墨欽,我們現在到底在哪裏啊?”柯夫曼從地上拔了一根草叼在嘴裏,向墨欽問道。墨欽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看了一眼周邊的環境,根本不認識這地方好吧。實際上這年頭除了城池之外,荒郊野外基本上是一樣的。

“這不是你的東西麼?難道你不知道這東西把你帶到哪裏?”柯夫曼不由的大奇,難道說貴族世家做事玩的就是心跳,每次需要逃命了就隨意浪一把,浪到哪裏算哪裏,浪翻了那就是命不好了。

“我特麼的當然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好不好。”墨欽沒好氣的啐了一口,學者柯夫曼的樣子拔了根草叼在嘴裏道:“這東西是單人逃生工具,本來是設定好傳送終點的。可是帶上了你們倆拖油瓶,這玩意的能量根本不可能支持到終點的好伐。”

“所以,這是怪我們嘍?”撅著屁股的康夫很勉強的抬起頭,滿臉無辜的看著墨欽。

“要不再傳送一次看看唄,萬一送回去了呢?”不知所措的柯夫曼也開始出餿主意,反正試試又不吃什麼虧。萬一成功了呢,豈不是賺大發了。

在這倆不靠譜的家夥的教唆之下,伸手將脖子上掛著的鏈子拽了下來。在幽幽的月光之下,康夫和柯夫曼很清晰的看到,墨欽手中僅僅隻剩下一條鏈子而已,掛在鏈子上六芒星掛墜早就消失不見了。

“這玩意是一次性的,用完就認命吧,別瞎想了。”墨欽很隨意的將鏈子塞進了口袋裏,並且順手掐滅了柯夫曼和康夫的希望。這種逃生的秘術是保命的手段,自然不可能反複的使用。

“特麼的我們到底在哪?”柯夫曼一口吐掉了嘴裏的雜草,滿臉苦惱的神色。在野地之中沒吃沒喝的,用不了多久就該餓死渴死了。

“我們在哪有關係麼?”墨欽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難道現在要回去送死麼?現在這種情況能在外麵浪多好,為什麼非要回去卷入那些鬥爭之中呢?

“靠!你說的簡單,在荒郊野外我們吃什麼喝什麼?”柯夫曼有些氣惱的看著墨欽,一臉你特麼說的簡單的表情。對於柯夫曼的挑釁,墨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這家夥是當禁衛軍當傻了吧,難道連基礎的野外求生技能都忘記了麼?這年頭野外到處都是動物,要弄點吃的很難麼?

正說著一條蛇探頭探腦的出現在墨欽的腳邊,被墨欽一腳給踩爆了腦袋。墨欽將蛇撿起來在柯夫曼麵前晃了晃,柯夫曼頓時就傻眼了。剛剛還在抱怨野外吃什麼的柯夫曼感覺自己很是受傷,現世報要不要來的這麼快啊。

“康夫,接著。”墨欽隨手將蛇膽擠了出來,扔給了還在犯暈的康夫。取走蛇膽之後,墨欽便將這條蛇扔給了柯夫曼。對於做飯墨欽可是一竅不通,而柯夫曼卻是他們這個百人隊之中手藝最好的人。柯夫曼想當無語的接過墨欽手中的蛇,掏出刀子將蛇皮給剝了下來

在康夫背包裏的打火石的配合之下,墨欽很快的就點起了一堆篝火。柯夫曼將清理好的蛇肉放在篝火上燒烤,很快就彌漫出了一股濃濃的烤肉香味。幸好柯夫曼的背包裏帶著香料,否則的話這蛇肉就算烤熟了也難吃的難以入口。

“墨欽,你不打算回去麼?”將一整條蛇都吃幹淨之後,三人很是舒服的躺在荒草之中。雖然是冬季,可是南方帝國的冬季並不寒冷,至少野外還能露營。伴隨著偶爾發出的蟲鳴聲,柯夫曼問了墨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