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秘書，孩子有什麼問題麼？還是有什麼原因，我不能見？”莫名的醋意再次升起，賀景深覺得言歡似乎總在逃避孩子這方麵的問題。
“沒……沒有！是寶貝他累了，現在在車上睡覺，我不想打擾到他。”被忽然點名的言歡心中一驚，靈機一動，腦子裏冒出了這樣一個說辭。
聞言，賀景深沉默了片刻，而後緩緩開口：“那下次吧！”
總不能蠻橫地要求言歡把一個孩子給叫起來，就為了見他一麵，賀景深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
“那賀總，我先告辭了。”危機解除，言歡忙不迭地跟賀景深鞠躬告辭，帶著鬱連城就上了車，呼嘯而去。
車上，言歡抱著熟睡的言寶貝在懷裏，滿麵愁容，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透過後視鏡看到言歡的表情，目睹了剛才的一切的鬱連城，緩緩開口道：“言歡，寶貝他是不是賀……”
“噓！”
話沒說完，就被言歡緊張地用手勢製止，她看了一眼在懷裏熟睡的言寶貝動了動眼皮，沒有醒來的跡象後，才安心地舒了一口氣。
孩子不懂自己的樣子是美醜，所以言寶貝沒有察覺到自己和賀景深如此相似，更不會懷疑剛剛那個被他當做欺負媽咪的壞蛋，是自己的爸爸。
關於賀景深是他父親的事情，言歡不想讓言寶貝知道。
多年的交情，一個眼神和動作，鬱連城便了然言歡的心思，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安心開車。
直到將言寶貝送回家安頓下來，言歡才起身跟著鬱連城出到了家門外的走廊上邊，開始接受鬱連城的盤問。
經曆過今晚這一遭，該瞞的，始終是瞞不住的。
雙手伏在欄杆上，鬱連城抬頭望了望漆黑的夜空，整理了一遍思緒後才開口：“原來是言寶貝是賀景深的孩子，我當初還在想，這孩子怎麼那麼眼熟，是我眼神不好，一直都沒有發現。”
話語中透露出的悲涼和心酸明顯，鬱連城一想到自己被拒絕，言寶貝的親爸也出現，他就感覺心碎。
是不是代表著，他以後真的，連一丁點兒的機會都沒有了？
“對不起，小城子，我沒想過騙你，當初……怎麼說都有點難以啟齒。”她對鬱連城坦白了許多，卻唯獨這一件事，她隱瞞了。
現在，她可真的是無所隱瞞了。
“言歡，你有的難處，有你的難言之隱，就算我們再好，也不可能全部坦白，我理解，每個人都有不想坦白的秘密。”
鬱連城懂言歡的愧疚，但這並不是他可以生氣的理由，他有什麼資格生氣？在言歡最需要幫忙的時候，他卻無能為力。
這些年言歡吃了多少苦，鬱連城根本沒辦法想象，隻能騙自己，她或許過得比想象中的好。
“謝謝你，小城子。”謝謝他的理解，可事到如今，言歡又能隱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