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四喜聞言,手中一頓,舉著酒碗的手更是出現了一絲晃動。“很抱歉,我不認識什麼褚月兒。”話音落下,一抬手,一碗酒已是灌了下去。
“我見到她了,不過隻有她孤身一人,你說的那位好友,已經過世了。”李牧雲歎息一聲坐了下來,“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你們當年不過是褚家最為普通的護衛而已,雖然修為低微,卻是重情重義,對褚家不離不棄。”說著揮了揮手,“你先別急著否認,等我說完。”
孟四喜聞言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自顧自地又倒了碗酒,作勢欲喝。
“本來這件事與我並無太大關聯,我不過就是個充滿好奇的旁人而已。隻可惜,我剛好和夏侯鈺夏侯婆婆很是熟悉,見過褚月兒後便告訴了她。”李牧雲說著端起酒杯聞了聞,“夏侯婆婆除了修為不錯外,茶道更是精湛,那一杯【武茗】足以讓在下回味好些天。”
“你真的見過月兒小姐。”孟四喜聽到這裏,終是動容了,一放手中酒碗,出言詢問道。
李牧雲點了點頭,“褚月兒孤身一人呆在野鬼嶺,若是被有心之人發現,怕是後果難料。而且她當年留下的病症並未消失,狀態反複,更添危機。我此來,便是請你指出入嶺之道。”
孟四喜一愣,再無懷疑,一口飲盡碗中酒,站了起來。“走,我帶你進去。”
李牧雲一愣,隨即便是一喜,不管是不是係統早有安排,但能有一個幫手,自是再好不過,雖然這人修為並不怎麼樣。
重新雇了馬車,直奔野鬼嶺而去。
“這野鬼嶺本來稀鬆平常,不過我那兄弟卻是粗通五行之道,懂得一些遮掩行藏的辦法。隻是手法有限,並不完美,你能進到那裏去也算幸運。”下了馬車後,孟四喜一邊前行一邊出言解釋道。“待會進山之後記得跟緊點,他的手段雖然粗陋,但若是走錯了地方,也是很麻煩的。”
李牧雲笑著應了,原來如此。他對這五行之道並不熟悉,自然發現不了什麼端倪。
“看到前麵那棵大樹了麼?”即將穿過密林進入野鬼嶺區域時,孟四喜突然指著一株參天大樹說話了。轉眼間已是走到樹前十步左右,“從現在開始,我的腳踩哪裏,你便踩哪裏,盡量踩準點,我不過也是照葫蘆畫瓢而已。”
李牧雲雖然點頭答應了,心中卻是疑惑之極。看孟四喜的模樣,分明是要往那棵大樹而去了。他之前自然也是到過這裏的,更在大樹周圍徘徊過,隻是並無異常。正念想著,孟四喜突然動了,左一步右一步的,顯得頗有規律。當下不再胡思亂想,腳下一動跟了上去。
在行了十來步後,眼看著就要到得大樹前了,孟四喜竟然不見了蹤影。滿心好奇之下,李牧雲學著他的樣子再次踏出一步,隻覺得眼前突然黑影閃過,接著便是豁然開朗了。熟悉的茅屋,熟悉的花海再次出現在了視線的盡頭。
“好像沒什麼動靜,我們歇一歇便過去吧!”之前的幾十步讓孟四喜滿頭大汗,一副筋疲力盡的模樣。眼看著茅屋周圍並無異常,隨口說道。
李牧雲正準備點頭時,突然聽得一陣竊竊私語聲傳出,扭頭四處打量卻是沒有看到人影。
孟四喜給李牧雲丟了個噤聲的手勢,四處走了一下後,麵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不發一言地拉著李牧雲走出幾十步,“此處果然不安全了,隻可惜我那兄弟不在了,不然或能化腐朽為神奇,現在那些十大劍派之人隻需守住出路,我們便隻能自投羅網了。”
十大劍派,係統果然所言不虛,李牧雲苦笑。
“先別管了,先去找到小姐再說。”孟四喜倒是果斷,當先便往茅屋處行去,一直懸在腰間的軍刀已是被取在手中,隨時戒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