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給人的感覺是,也許下一秒鍾就會把他忘記,因為除了人的外在變得穩重些,他沒有了那種特別吸引人的氣質。給人的感覺非常的普通,扔到大街裏就沒辦法重新找出來。
但是他的張揚以及目中無人卻是真真切切地在這種簡直就是低廉的感覺中,被一些敏銳如謝光榮這樣級別的人所感受到。
真真切切的是張揚和目中無人。
猛地收回思緒,謝光榮微笑著說道:“李路啊,這一次你光榮叔給你個麵子,不過我醜話先說在前頭,下一次,你得在我這裏挑飛行員。把海軍的人正過來,算什麼回事嘛!”
看來謝光榮說的是李路把陳瑞調過來執行任務這個事情,用的正是謝光榮的雄貓戰機。實際上,這麼做很傷人,若不是因為當年李路引領的空軍改革,謝光榮才成為天朝空軍的第一位少將師長、少將聯隊長,他謝光榮是絕不會答應這麼幹的。
這跟海軍的人上‘門’來打臉沒什麼區別。
別以為海空軍飛行員們之間的關係很融洽,即便空軍是海軍航空兵部隊的娘家。尤其是在沿海地區,海空軍航空部隊之間的各種暗鬥明爭,從來就沒停止過。
“光榮叔,祖國人民會記得你的。”李路笑著說了一句。
“去去去,給我上起政治課來了你小子!”謝光榮笑罵一句,“快準備登機,時間不多了。”
李路重重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向陳瑞。
陳瑞站出了平生最標準的軍姿,渾身在微微顫抖,眼中含著熱淚。他看著穿著便裝的李路,竭盡全力控製住了要往出湧的淚水。
“老首長。”陳瑞雙手把飛行頭盔遞過去。
李路的感覺非常的複雜,他心裏不願意相信陳瑞會牽扯到皮德喜的間諜案中,但是在水落石出之前,任何可能‘性’都會存在。但,他依然是相信他,否則斷不會讓他跟隨自己行動。
接過頭盔,李路緩緩點了點頭,隻是說了一句:“你一定要把飛機飛回來。”
“是!”
陳瑞心中的千言萬語,最終化為這短促有力的一個字。
此時,兩名地勤走過來,幫著李路穿上抗荷服,然後背上傘包。
“登機!”
他提著飛行頭盔,爬進駕駛艙的後座,陳瑞進入前座。
兩人扣上飛行頭盔,接上供氧係統,向謝光榮等人敬禮。
陳瑞開始按照塔台的指揮,進入滑跑位置。隨著塔台一聲令下,隨即前方的一顆紅燈變成綠‘色’,雄貓戰機開始滑跑起來,呼嘯著滑跑了六百多米,便升上了空中,斜刺著朝更高的夜空飛去。
在謝光榮最後的一眼中,雄貓戰機兩翼下掛載著的兩個大容量副油箱非常的顯眼。這兩個外掛式副油箱可以讓這架僅僅掛載了兩枚近距空空導彈的雄貓戰機,擁有將近六千公裏的最大飛行航程!
這個距離恰好是南港到泗水的直線距離的兩倍。
李路想要用什麼樣的方式前往飛機迫降海域,現在很明顯了。顯然,當前沒有任何一種工具比戰鬥機的飛行速度快,而國防軍的航空兵武器庫裏,雄貓戰機擁有第一快的飛行速度。
就連J-8這種高速高空截擊機,也攆不上雄貓戰機。
飛機上的乘客們安全,但是不代表萬塔也安全了。
天朝能夠派出救援船隻,美帝也一樣能夠派出相關的力量。關鍵在於,美帝能夠通過印尼派出船隻,那樣距離更近。李路絲毫不會懷疑美帝嚇唬人的本事,印尼根本沒有可能有資本拒絕美帝提出的要求。
李路擔心的是,現場沒有能夠當場作出決斷的人在,事態的發展會再起‘波’折。
不能再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