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姓起自河間,上溯高皇,為端木一姓改姓而成。隻不過若是跟滇南這個地名聯係在一起,在旁人聽來難免會想到一個人。
沐英,字文英,漢族,十二歲起便跟隨明太祖朱元璋打仗,被收為義子。四十三歲時與傅友德、藍玉率軍三十萬遠征滇南,大勝後就地鎮守,死後被追封為黔寧王,次子沐晟則被封為黔國公。
明太祖好殺功臣,到了成祖的時候又發動了靖難之役,開國的功臣還有功臣後人死的一片又一片的。如果有什麼從頭到尾都沒被動過一根毛的,鐵定有沐家一份。
麵對沐長離的答案,楊炙瞬間就被震住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些什麼好。好在陳雲鶴及時出現,這才將尷尬的氣氛所緩解。
委托業務這麼隱私的事情,自然不適合拿到大庭廣眾之下來。S縣大酒店當然有供人單獨會麵的地點,就是後麵存放食材的倉庫。在一片瓜果蔬菜中,沐長離和陳雲鶴嫻熟的各自找了米袋和菜筐坐下,聽楊炙介紹具體的情況。
據楊大老板所,他是在大前夜裏準備下班的時候,突然渾身汗流如注。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夜間加班時間太長,身子骨虛了,可是無論冷氣開的多大都沒用,汗還是一個勁往下淌。他這才感覺到不對,連忙躲到才買的九龍神火罩裏麵去,這才止住流汗。
這樣一來,雖然楊大老板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自此也沒法離開九龍神火罩。這三以來他都一直躲在裏麵,日子過得是苦不堪言。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盼到了約定好的日子,這才眼巴巴的趕到了這裏來。
“大概情況我已經了解了,下麵會詢問您一些具體的細節。希望您盡可能不要隱瞞,因為哪怕隻是一丁點兒的細節也有可能會影響到我最後的判斷。”著,陳雲鶴對沐長離使了個眼色,“來一套流程。”
沐長離一攤雙手,示意自己這次出來可什麼都沒帶。陳雲鶴無奈的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根中性筆和一個手掌大的筆記本,丟給了他。
“最早發現流汗不止是在幾點鍾?有更具體的時間嗎?”
“應該是在十二點……不,十一點吧應該。”
“加班加到這麼晚?該不會是在玩嫩模吧?”沐長離不懷好意的問道。
楊炙連忙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的事。”
“那你為什麼第一時間居然懷疑是身子骨虛了而沒有想到別的?難道不是你當時玩嫩模玩的滿身大汗所以沒發覺麼?”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行了行了,別扯皮了,節省時間。”陳雲鶴連忙打斷了沐長離的扯淡,“當時還有別的感覺麼?隻是不停地流汗?有沒有感覺到體感溫度升高?”
“……沒有。”
隨後陳雲鶴又詳細的詢問了楊炙當的作息和三餐,並讓沐長離詳細的記錄了下來。看他問的如此之細致,楊炙滿懷希望的問道:“陳大師,怎麼樣?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嗎?”
“當然不知道,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分析出來到底是什麼問題?慣例走個流程而已,看病還講個望聞問切呢。”
“其實這個流程主要還是為了事後寫報告方便。”沐長離緊跟著補充道,“還有就是……其實是為了保護我們,萬一你中的是什麼傳染型的咒或者毒什麼的,我們貿然接觸中了招怎麼辦?”
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聽到兩人如此不負責任的回答,楊炙的心裏頓時就涼了半截。
“下麵才是檢查的時間,隻有親眼看過才好下結論。”陳雲鶴想了想,轉臉對沐長離問道,“你要不要上去試試?”
“成啊。”沐長離轉身出門,沒過一會兒就端了杯水回來,“楊總,麻煩你從裏麵出來下,我得親眼看看才成。”
“這……這樣不好吧?我身上的咒還沒解呢。”楊炙畏畏縮縮的答道。
“所以我準備了這杯水啊。”沐長離晃了晃手裏的紙杯,“喝下這杯水,檢查期間保你死不了。”
聽到沐長離拍著胸脯的保證,楊炙這才從九龍神火罩裏麵鑽了出來。沐長離定睛一看,真人和照片看起來差不多,就是由於連續三都躲在九龍神火罩裏麵度日,臉色極為蒼白。
剛一鑽出九龍神火罩,楊炙的臉上立刻沁出了一層汗珠,就好像整個人進了蒸籠似的。他忙不迭的從沐長離的手中搶過紙杯,一口喝下,又使勁的在自己的胳膊上抹了兩把:“怎麼回事?怎麼汗還沒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