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之前看到辦公室的銘牌上麵寫的是“銷售部經理”。能坐穩這個位子,肯定是居士的親信,還有可能就是弟子。幹脆……試他一試!)
“那個……這位師兄……”
溫淩武的這句話乃是沐長離教他的萬用金句,在正規的宗門之中,叔伯兄弟都隻是表示輩分,和性別並無幹係。因此哪怕對方性別不對,也可以找到開脫的理由。當然了,近些年女權主義越來越猖狂,好多人紛紛抗議這種稱呼是直男癌思想作祟,因此沒以前那麼管用了。
不過溫淩武這句話一出口,對方臉色頓時一變,將手指豎在嘴前,做出了止聲的手勢。在迅速的左右觀察走廊無人後,他讓開了路,對溫淩武招了招手:“進來。”
(不、不會吧,我居然真的蒙對了?)
溫淩武頓時覺得腿跟灌了鉛似的,沉重的幾乎抬不起來。可是眼前情勢已經騎虎難下,他咬咬牙,努力擠出一副笑臉,從那人讓開的路走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並沒有什麼非同一般的陳設,如果硬要的話,牆上懸掛的神龕倒也能算個特色。那人迅速的關上了門,拉著溫淩武的手坐在了沙發上,有些警惕的問道:“昭儀不是了,在這裏都不能這麼叫嗎?叫我容華。”
溫淩武迅速的反應了過來,這幫人還真拿那個嬪妃等級體製做代號了!他順從的答道:“是……容華。”
“這就對了。”那人眉開眼笑的應道,一把就摟住了溫淩武的肩頭,貌似漫不經心的問道,“你現在幾品了?跟著哪位充依?”
在來之前,沐長離特意告知了溫淩武幾個名字。這幾個名字是他從裴主管手機裏查到的,都是常用電話,再結合裴主管的口供,就是為了預防萬一,好做應答。沒想到倒還真用上了!他立刻從幾個名字從挑選出了最有可能是青衣居士弟子的那一個,答道:“是羅充依。”
沒想到那人聽後卻立刻冷笑了一聲:“他啊,的確也就隻能帶帶剛入門的了。”
(嗯?怎麼回事?聽起來他們好像還玩宮鬥……不對不對,這一群男人……也不對,好奇怪啊!)
盡管心中有一百個槽想要吐,溫淩武嘴上還是順著對方的意思繼續問了下去:“那個……昭儀並沒有給我什麼,隻不過是讓我先跟著羅充依學學規矩,等過段時間可能就要來容華這裏做事了。羅充依到底犯了什麼錯,容華能告訴我嗎?”
那人顯然對於溫淩武順從的態度極為滿意,手順著他的手臂就滑了下去,輕輕放在了他的腰間:“你聽過申花集團嗎?”
此時溫淩武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可表麵上還不敢有任何的不滿,最多隻能借著點頭的動作來緩解身體的僵硬:“聽過。”
“就是這個申花集團,之前羅充依被派過去跟他們柯董談生意,結果談了一半,柯董人沒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這樁生意也就泡了湯。當然了,羅充依是沒那個本事把柯董給弄沒,可是誰叫他正好撞上了呢?”那人幸災樂禍的道。
溫淩武迅速的將這條信息記了下來:“那肯定是樁大生意吧?”
那人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想知道?”
溫淩武乖巧的點了點頭,那人輕輕搖了搖頭:“再怎麼你現在也是羅充依的人,我可不敢告訴你。不過嘛……”他故意拉長了聲音,手也放到了溫淩武的大腿上,“等到時候來我這裏之後,咱們有什麼不能的?”
(鬼才要來你這裏!)
溫淩武強忍著惡心,臉上還要做出一副撒嬌的神態:“反正我遲早也會來容華這裏,早晚不都一個樣麼?”
“嗯……的也是。”那人居然飛快的就改變了主意,從桌上倒了一杯茶,遞到了溫淩武手中,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他坐上來,“來,給我喝個皮杯,我就告訴你。”
溫淩武看著手中的茶杯,感覺身體就像是被打了十七八支病毒一樣,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這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