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7 為毛是鼓風機?!(1 / 2)

斜坐在飛筆上,晚清頂著烈日朝地下東張西望,此刻她很鬱悶,非常鬱悶!

尋了快半個時辰毫無收獲,她泄憤般地狠狠合了手中的黑色導靈簿,難過得想哭。

這異界別說美味的靈力沒得吃,地上那些到處跑的盒子還不停地排放些難聞的臭氣給她吸收,想著出門才收拾得香噴噴的納靈衣回去又得送魂洗房,她就忍不住為她那點可憐的月俸搖頭歎氣。

說來會落到如此田地,全怪那個該死的閻奴!沒事鼓唆小閻王殿下學什麼異界風俗,搞得現在冥界烏煙瘴氣不說,竟還搶了自己原先的金飯碗,被發配到引靈所來當值,俸祿大減,可憐身好看的衣裳也買不起了。

想著自己的悲慘遭遇,晚清禁不住又連歎三聲氣!

這時,她手中的導靈簿竟微微發光,喜得晚清一下坐直了身板,扶正鏡框遙看大地,生怕錯過了哪怕一隻螞蚱。

“太陽當空照,發狠對我笑,汽車說‘叭叭叭’,你為什麼背上工具包?我去勞動呀,賺錢吃飯呀,沒爹疼,沒媽愛,還好我隻是棵蘿卜菜……”緊接著,就是一道五音不全的雜音傳入她耳膜。

“奇怪,我該屏蔽了這世界噪音的啊……”晚清正奇怪,手中導靈簿竟脫離她手,在空中自行打開,從裏射出一道金光穿破層層白雲,照亮了地麵柏油馬路上一個長長瘦瘦的大男孩。

“某男,十七歲,自小父母雙亡,現寄住在一個阿姨家。聽說他爹媽是販毒被槍斃的,所以某男理所當然地認為:收養他的叔叔阿姨是拿了他爹媽的賣命錢才開上的這家機器維修廠的。”

叨念著生死簿上浮現的資料,晚清忍不住又瞧了瞧地麵某男的模樣,滿心想著他是個變態。

隻瞧他短褲短袖,皆有破洞,竹竿樣的身材扛著個髒兮兮的麻布袋。確認了他是此行目標,晚清立馬驅駛飛筆跟在他身後,好及時回收魂魄。

為了節約兩塊錢的公交車費,某男背著一麻袋的扳手螺絲,頂著太陽走了兩個車站。本來出外維修車費報銷,可前麵路段挖地溝,他坐的444路公交車臨時改道,想著被老巫婆知道他多花兩塊錢坐車挨罵受白眼,還不如多走幾段路強身健體。

哼著唯一會唱的兒歌,他在步行街口停了身兒,挪手擦了擦臉上八股蛇樣的汗水,順手在衣角蹭了蹭,再是昂首挺胸地走進了這座城市最繁華的商業街。

無視周圍或鄙夷或嫌棄的目光,他快步抄中央商場近路走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去。

晚清稱職地一路跟在他身後,隻瞧他格格不入又自我良好地行走在看似很繁華的街道中心,後來哈腰低頭地對一個男人說著什麼,直到那男人轉身走了,竟就見他臉色突然一收,狠狠朝他的背影比劃了個中指。

晚清自然不懂這是何意,好奇地學了學,見他走到角落去修機器,她連忙跟上。

一人一鬼,相當和諧。

看看時間不過十一點,隨手將工具袋放到地上,某男蹲下身,才拆開音箱後蓋就看到內裏燒斷的連接線,禁不住發出一聲嗤笑。

哼,現在的人,都是得了雞冠充大王,明明隨手就能解決的小事,偏偏自持身份,好充麵子,上麵的總以為自己對的,中間的迎上喝下,下麵的溜須拍馬,反正對的也是錯的,錯的更是錯的。

想著,他利索地將音箱主板掰斷,盤算著等會兒報賬合算多少票子,反正他們急著送錢,他又何必客氣?

秉著不拿白不拿的精神,他三兩下就把幾個重要部件搞出了毛病,抬首擦擦額頭滲出的密汗,對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