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染知道事情的始末後,非要也跟著去,但被我給嚴詞拒絕了:“染啊,姐這是去智鬥,不是去打群架。”
“那你一定要第一時間連線我,向我彙報戰況!”半染哭喪著臉道。
“那必須了。我若命喪那裏,還需要你給我寫傳記呢!”我拍拍半染道。
回屋,“你媽貴姓”用可憐的眼神看著我,說:“周末我能留守嗎?”
“想都別想!想就是不忠不義。”我叫道。
“輿論的力量真的那麼可怕嗎?”“你媽貴姓”又天真地問。
“當然。人言可畏,口水有毒!輿論無所不能啊!”我正色道。
“哦。那輿論能給我贖身不?”“你媽貴姓”眨巴著美瞳問道。
“能!”我斬釘截鐵道,“所以從今天起,你禁止拋頭露麵!”
“太好了!”“你媽貴姓”喜極而泣,“周末不用跟你去參加火拚了!”
我微笑著看了他半晌,突然起身從衣櫃找出一雙黑絲襪,小心地給“你媽貴姓”套上,點點頭滿意道:“這樣出門就安全多了!”
晚上,我又給蘿卜打了個電話。
得知周末要去潭柘寺,蘿卜當即大呼道:“來得正好!我正想去那拜佛求子呢!”
“建寺那時候,還沒有糖尿病呢。”我好心提醒道。
“舉頭三尺有神明,與時俱進我看行!”蘿卜對我的提醒不以為意。
“泡泡也要去。到時候他跟我爸媽一起坐你的車。你要幫他。”我囑咐道。
“什麼?他怎麼又出現了?再說,我那車隻能坐五個人啊,帶上他你坐哪兒?”蘿卜費解道。
“我跟房東他伯父單獨坐一輛車,方便我倆廝打格鬥。”我苦笑道。
“啊?他伯父也去啊?不行了,你等會兒,我腦子轉不過來了,你讓我捋一捋!”蘿卜氣息紊亂地說道。
“還是我幫你捋吧,你自己再把神經捋斷了。”我接茬兒道,“是這麼回事,當初犀利姐帶著她哥在房東家堵人的時候,我不是沒找著你嗎,隻好托我爸給伯父打了一個救命的電話。誰知一來二去的,倆老頭子還背著我好上了。這次我爸媽來北京,第一天晚上就被他伯父叫去吃飯了,我這個親閨女都沒趕上檔期啊,這什麼世道!”
“不要怨婦體,要言簡意賅體!”蘿卜抗議道。
“簡而言之,他伯父表麵上在撮合我跟房東,但實際上必有未知陰謀。這次潭柘寺之行,便會水落石出。”我凝目遠望道。
“啊!這麼複雜!”蘿卜喃喃道,“他伯父腦回路這麼精致?不至於吧?可能就是單純想撮合你跟房東唄。”
“我已經明確拒絕過了,而且房東那邊也絕不可能答應。他還不遺餘力,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我反問道。
“你拒絕啦?你有病吧!”
我還沒等說話,蘿卜就在那邊罵道:“天賜良機啊,趙大咪,你竟然拒絕啦?你就作吧!你就暴殄天物吧!你就敝帚自珍吧!”
“江山易改,性取向難移。與君共勉。”我一字一句地說。
就這樣,周六上午9點鍾,我背著雙肩包,胸前掛著蒙麵的“你媽貴姓”,準時出現在了我爸媽下榻的賓館門口。
然而這幫毫無時間觀念的人,竟然一個都沒到。
我掏出電話剛想打給趙趙氏,讓他們在樓上的房間待著別動,等我電話再下樓。赫然發現賓館門內有一對標準神仙眷侶打扮的中老年人向我徐徐招手。
沒辦法,老趙家的人就是這麼守時,這麼靠譜。
趕緊打給蘿卜,說是在路上呢,十分鍾就到。
然後打給泡泡,說是馬上就好,正在上第二遍粉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