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本就已經開始心軟,也有些懷疑,再被赫連佳敏這樣一說,幾乎就已斷定此事就是有人要害小十九。
正準備開口讓人去查,門外便傳來了道尖銳的聲音:
“六姐這話說的,十九弟有什麼值得歐陽家貼進來個嫡女去陷害?就憑那張比女人還女人的臉,還是憑一個空的賢王這位置?歐陽家嫡小姐隨便一嫁,哪怕是個將軍,也比十九弟強百倍萬倍。”
進來的是十公主——赫連欣儀,與如此溫婉的名字不同,恰恰相反,她是出了名的驕橫跋扈,也是與六公主赫連佳敏最為不對付的一個,並且最看不上赫連子夜的‘孬’樣。
垂著頭的赫連佳敏嘴角勾起道嘲諷的幅度,不過等她抬頭時,已經又是一副溫柔疼愛弟妹的神色。
“瞧十妹這話說的,十九弟是咱們的弟弟,雖說不是親的,可在宮中生活了十年,他的秉性便是別人不信,咱們做姐姐的也不能不信。哪有你這樣說自己弟弟的?”
怎麼是她來了,十一妹呢?
看來,今兒想要將歐陽純送進賢王府不太容易了。
太皇太後對她這話十分滿意,同時警告的瞪向了赫連欣儀,“佳敏說的不錯,你是小十九的姐姐。做為姐姐,不向著自己的弟弟,哪有你這樣幫別人說話?”
對赫連佳敏,赫連欣儀敢嗆聲,可對太皇太後,她不敢。
一臉憋得漲紅,卻不得不行了個禮向子夜道歉:“十九弟,姐姐說錯話了。”
完全沒有誠意,子夜卻是‘受寵若驚’的立刻站了起來輕輕點了下頭,“沒事,十姐沒說錯。”
他這樣兒看得太皇太後越發心疼,赫連佳敏也是一臉心疼。
赫連佳儀是越發生氣,瞪了他一眼後朝著太皇太後行禮請安。
太皇太後賜了坐後,語氣不善的問道:“你平日都貼著你九皇叔,會兒怎麼會到哀家這裏來?”
“還不是為了他。”指了指子夜,赫連欣儀真是眼疼肉疼全身都疼。
真不知道這樣的孬貨,怎麼會得到九皇叔那樣的人當寶貝的護著。
十九弟當初在衛央宮著火前已中了寒毒,後又因大火而火毒纏身。
本來太皇太後都已尋到了解寒毒之藥,誰知當時太醫沒發現十九弟身上還中了火毒,並且已經與他身上本來的毒相融,解毒藥一下去,反而令他中毒更深。
巨毒纏身的十九弟躺了三年的床,三年後九皇叔從邊關回來,同時帶回了天下聞名的嚴老嚴神醫,還有他的徒弟林神醫,老祖宗便將十九弟送去了九皇叔的攝政王府裏,由兩位神醫保著命。
神醫就是神醫,半年後小十九就能起床,不到一年從外表就看不出中毒跡象。
現在十九弟已經獨立的住在賢王府,林神醫一同搬去了賢王府,隻為時刻照顧十九弟。而一到每月十五十九弟毒發,連九皇叔都會守在賢王府一整夜。
要說這些年太皇太後疼十九弟,九皇叔是更疼。寶貝疙瘩一樣,真真當他是自己的兒子了。
九皇叔二十七,十九弟才十五,差了十二,當兒子也說得過去。
本來這些也都應當,畢竟十九弟身體能變成這樣,全是為了救老祖宗。老祖宗怎麼疼,九皇叔怎麼寶貝,都換不回一個健康的十九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