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時候的久別重逢,並不是重蹈覆轍,而是別來無恙。
————陸陶之。
夜。
豪華的歐式大房內,裝修華麗複古,大房正中央,紅色的婚床格外醒目,兩具赤-裸的身體相互纏繞。
情到深處,男人附在她的耳邊,沙啞著嗓音說:“夭夭,我要結婚了,可惜,新娘不是你。”
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
女子仿若一尊破碎的娃娃,臉色蒼白如雪,心髒急劇收縮,世界一片空白。
就在一個星期以前,他還信誓旦旦的對她保證,他一定會想辦法把她爸爸救出來。一個星期過去了,他沒有給她打過一通電話,她聯係不上他了,到處找他,卻四處碰壁,她才後知後覺,他是在刻意躲開她。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他們之間這是怎麼了。
今晚,消失了一個星期的他,終於出現了,他含情脈脈的把她帶回他家,說要給她一個驚喜。
她站在喜氣洋洋的婚房內,嬌羞的以為他是要跟她結婚。
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所謂的驚喜,就是親口告訴她,他要和別人結婚了。
“嗬……在你們即將大婚的婚床上,和我做這種事,你真是,殘忍到了極致!嗬嗬嗬……”
女子發出淒涼的笑聲,美豔的臉蛋上帶著深深的絕望,膚白若凝,萬千青絲散落在大紅色的床單上,美得驚心動魄。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無聲的沒入柔軟的枕頭內,
男人緊緊的握住她的肩膀,他把她狠狠得扣進懷裏,動作越發的瘋狂。
與之融進骨血一般的糾纏……
女子緊緊的閉著雙眼,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溢出眼角。
爸爸坐牢了,愛人和別的女人結婚了……真諷刺,一夕之間她不僅家道中落,還要失去愛人……
她擁著他身體的手,狠狠的用力,長長的指甲嵌入他的脊背,有著淡淡的紅溢出來,仿佛要以此來告訴他,她的心有多痛。
“陸陶之,我恨你……”顫抖的嗓音,女子睜眼,目光空洞的望著他。
陸陶之胸口一滯,她說,她恨他了……心口處,仿佛有什麼東西開始破碎。
到底是對還是錯?
他把頭伏在她的頸窩處,深深的將她的味道吸進肺裏,濕潤的液體,滑過她的頸項。
—
車內,淩湘麵無表情的望著車窗外快速向後倒退的夜景。
車載音樂裏,那首周傑倫的‘最長的電影’,不絕於耳,悲傷的曲調仿佛已經和她的心髒融為了一體。直到車子停穩,她的耳邊仍舊回蕩著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