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致看向鄭浩。
鄭浩先對著蘇沫姍鞠了一躬,“不好意思太太,這件事情得查清楚,我們也不能平白無故給人付醫藥費不是?”
蘇沫姍臉色有點難堪,誰不知道鄭浩是陸陶之的特助,他出麵,就代表了是陸陶之的意思。
“你們大家都說是這位小姐出手打了人,那麼請問,有誰親眼見到了?”
那位剛剛攔住淩湘去路的人以為鄭浩這是衝著淩湘來的,當即站了出來,“我看到了,我看到是她推了淩巧,淩巧被她推得崴到了腳。”
鄭浩看向她,“是嗎?這位小姐,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這大廳裏,是有攝像頭的。”
那人聽鄭浩這麼一說,頓時,縮了縮脖子,沒敢再開口說話了。
鄭浩這才轉頭對上淩巧,“淩小姐是吧?請問,您需要調監控嗎?”
淩巧臉色發白,如果調監控的話,那就等於告訴所有人是她自己摔的跤,故意陷害淩湘,到時候丟臉的隻會是自己!
她咬咬唇,“其實……其實我的腳也沒什麼大礙,不需要看醫生,大家都散了吧。”
鄭浩顯然不想就此作罷,“那到底是不是淩湘小姐出手推的你呢?”
淩巧咬牙,難道是陸陶之還對她舊情難忘,特意讓鄭浩過來替她解圍?早知如此,她就不會做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了。
“剛才,剛才可能是我自己沒注意才摔倒的,不關堂姐的事。”
眾人眼看這麼一出鬧劇就此落定,全都悻悻地散開了。
鄭浩這才算滿意,對著淩湘說,“淩小姐,抱歉,好意邀請貴公司參加宴會,卻沒想到給您帶來了困擾,我替我們家總裁向您道歉,請跟我來。”
隨即她又拿出對講機對裏麵說了句,“把邀請函查一遍,不該進的,都請出去。”
對方很快回,“收到。”
簡寧寧上了個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了鄭浩替淩湘解圍這麼帥氣的一幕,忍不住跑到鄭浩麵前,對他豎了個大拇指。簡寧寧和淩湘一起走到了一間休息室。
這邊的淩巧臉色更白了,她沒有邀請函,她能出現在這裏都是季宥霖帶她來的。
季宥霖也是因為和陸家沾上了那麼一點點關係才能進來。
他是季潔名義上的哥哥,但卻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季潔的父母是離了婚的,季潔跟了爸爸季正南,季正南後來再婚娶了季宥霖的媽媽,季宥霖就是他媽媽帶過來的孩子,本姓趙,進了季家才改姓了季。
淩巧見狀,立刻求助的看向了季宥霖。
季宥霖安撫了她一下,帶著她找到了季潔。
季潔對這個哥哥不冷不熱,談不上喜歡,也沒有多討厭,畢竟是繼母帶過來的,就算同住一個屋簷下,關係又能好到哪裏去?
所以當季宥霖提出希望她在陸陶之麵前替淩巧求個情的時候,季潔一口就拒絕了。
且不說淩巧人品有問題,她季潔和陸陶之可是正兒八經的親戚,她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和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哥哥去求自己的表哥?
她看得出表哥和淩湘之間關係很微妙,至少他可以確定,表哥是在乎淩湘的,淩巧得罪的是表哥的人,誰求情都是沒用的。
季宥霖拉著淩巧一起離開了江城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