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崛起,是為了替她複仇。
他突然想到那天去找陸陶之的時候,他對他說的那番話。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在不久的將來,宋氏集團走向覆滅的那一天。
宋承浩和宋婉清走到樓下,剛好看到陸陶之從車內走下來,撐著一把傘,走到淩湘的麵前。
他一隻手攏了攏她的衣領,看到宋承浩,他的眼神明顯一冷。
旋即攬著她的肩上了車。
陸陶之替她係好了安全帶,溫潤的問她,“吃飯沒?”
他的溫柔,又讓淩湘感到無所適從,腦子裏很亂,有今天上午Aifey對她說的那些話,也有她躺在手術台上時絕望的心情。
她別過頭,不知該如何麵對他。
墨色的眸子像沉入了穀底,現在這般冷漠又是為何?剛才在電話裏細軟的語調,都是錯覺?
陸陶之在心底無奈的歎息,再次開口問了一句,“想吃什麼?”語調近乎淡漠。
淩湘這才輕輕的眨了眨眼,“隨便。”
第二日淩湘把工作處理完,便打車去了Aifey家裏。
Aifey每天給她安排一個小時的學習時間,和一個小時的練琴時間。
她家裏的鋼琴是演奏專用的,施坦威鋼琴,價值一百多萬,淩湘以前也是用的此款,久了沒接觸,倒是覺得無比親切。
第一天,Aifey就讓她改掉自己的手法,她自認為自己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可是在看了Aifey的彈奏手法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還有多高的上升空間。
十幾年的彈奏手法不是說改就能改的,連續兩天,淩湘都在不斷的練習手法。
兩小時後,淩湘結束了學習。
下樓,陸陶之已經坐在客廳裏等她了,她眼神閃爍了一下,垂下眼簾。
Aifey看了看手表,已經是六點半,Aifey留了陸陶之和淩湘吃飯。
整個過程都很融洽,以至於陸陶之已經相信了姑姑和淩湘之間沒發生過什麼。
這幾天陸陶之和淩湘的相處模式,更多的,是沉默。
她從不多說一句廢話,陸陶之問一句,她便答一句。
麵對她的冷漠,他也不惱,隻是心裏悶得發慌。
淩湘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陸陶之正倚在臥室門邊上看著她。
那灼灼的目光,讓淩湘的心髒咯噔跳了一下,她走過去,說了句“晚安”就要打開自己的臥室。
陸陶之卻忽然一把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他將她抵在牆上。
冰涼的唇瓣覆蓋在她柔軟的唇邊,他隻是淺啄了一下,鼻尖抵上她的,低低的問她,“夭夭,你又對我說晚安。”
淩湘有些茫然的看著他,上次,她就是說了一句“晚安”,莫名惹得他發火。
陸陶之蹙了蹙眉,她自己說過的話,怎麼可以忘記?
上一次,她就在電話裏,對著秦曄軟軟的說了一句晚安,他嫉妒得發狂。
他占有似的奪去她口腔內的空氣,靈巧的舌帶著她飛舞,翻騰,空氣升華。
見她呼吸逐漸困難,他放開她的唇,沉聲問,“夭夭,你自己說過的話,你怎麼可以忘記?嗯?”
淩湘因為大腦缺氧,腦子有點發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