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句自嘲的玩笑話，淩湘聽了卻感覺鼻子有些酸澀。
她別開了眼，“我先回去了，我把我媽的房間整理好就走。”
薛文剛動了手術，不能幹重活兒，淩湘替她整理好了房間，已經上午9點了。
薛文和外婆堅持要送她出院子，淩湘不敢當著她們的麵上陸陶之的車，出了院子連看都不敢看他的車一眼，直直的往前走。
陸陶之看著淩湘走了幾步才緩緩的發動車子跟在她後麵。
目送淩湘的兩人也回了院子，外婆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這車咋看上去有點眼熟呢？”
“媽，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
－
車內。
淩湘看著陸陶之黑黑的眼圈，猶豫了一下，說，“你一晚上沒休息，要不我來開車吧。”
陸陶之微微勾著嘴角，“你關心我？”
淩湘立即回了句，“不是。”
回答得太快，反而顯得心虛，淩湘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我隻是不想和你一起死在馬路上而已。”
陸陶之自嘲的笑了笑，“夭夭，你一定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嗎？”
“有嗎？”
“是你不喜歡聽實話而已。”
陸陶之臉色冷了下來，他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側顏冷漠。
心髒像是空了一下。
其實這兩年來，他的睡眠極少，時間都用在了工作上，隻有兩個念頭，替她報仇，娶她為妻。
一晚上不睡，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可是今天他卻覺得莫名的疲憊，從心底生出來的疲憊感。
淩湘見他良久沒說話，又開口問，“不用我開車嗎？”
他語氣淡淡的答，“不用。”
淩湘不再言語，她想他還是有分寸的。
直到車子開回了公寓，兩人一起進了電梯。
陸陶之看著光亮的電梯門反射出來他和她的影子。
她慵懶的靠在牆上，神態淡漠，陸陶之忽然又想到了那天在商場的時候，她和秦曄在一起，笑得那麼開心。
胸口悶得發慌。
電梯門開了，淩湘率先走出去，輸密碼開了門。
陸陶之看著她換了鞋，脫掉大衣，接了一杯熱水坐到沙發上。
就像他是空氣一樣，胸口感覺更堵了。
他一邊脫著外套，一邊說。
“怎麼？麵對我，你就永遠都是這副冷漠無情的臉，麵對他，你就可以笑得那麼開心？”
淩湘蹙眉，抿了抿嘴唇，看著他說，“是，麵對你，我笑不出來。”
她的話瞬間激怒了他，“淩湘，我最後告誡你一次，和他保持距離。”
淩湘惱了，“你這樣有意思嗎？你為什麼總是那麼針對他？秦曄怎麼你了？”
陸陶之冷哼一聲，“他是沒怎麼我，可他怎麼你了！”
淩湘氣得想笑，“嗬！你倒是說說看，他怎麼我了？”
“他喜歡你！”陸陶之吼出這句話，淩湘呆在了原地。
半晌後，她好笑的看著他，“就算他喜歡我又怎麼了？還有很多人喜歡我，難道我都要遠離他們嗎？”
“對！所有喜歡你的男人，你都應該遠離！”
“陸陶之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