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陶之勾起嘴角,“夭夭,是打算相夫教子了嗎?”
“……”
他繼續說,“不上班了也好,記者的工作太累了。”
淩湘垂首,她沒有告訴他自己是被開除的,以他的性子,一定會去替她出氣,到時候,遭殃的人就多了。
她倒也不是怕別人遭殃,她隻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經曆過家道中落,親人離世這樣的大起大落以後,她已經把安穩的日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了。
尤其是在和陸陶之複合以來,她隻想和他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
可是想到還有一個人躲在暗處伺機而動,一顆心怎麼都無法放下來。
“你就好好在家裏休息,你男朋友掙錢就是養你的。”陸陶之一邊開著車,一邊對淩湘說。
淩湘還在想著那天自己聽到的那個充滿了恨意,恨不得將自己撕碎的聲音。
陸陶之見自己說了那麼多,她一句話也沒有,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
見她眉頭輕皺,似是在想什麼事情。
他出聲喊她,“夭夭……夭夭?”
淩湘回過神,“嗯?”
“在想什麼?”
她咬著嘴唇,看了他的側顏一會兒,最後搖了搖頭,“沒什麼。”
陸陶之平穩的打著方向盤,他知道,她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她不願意說,他也不問,他等她主動告訴自己的時候。
兩人回了公寓,車子停在車庫裏,陸陶之下車替她開了車門,溫柔的執起她的手進了電梯。
淩湘一路上都心事重重,那個躲在暗處的人到底是誰?
誰會恨自己入骨,恨不得殺了自己?
她好像,沒有得罪過誰吧?
莫非是衝著陸陶之來的?
電梯門“叮”的一聲就開了,陸陶之牽著她的手走出去。
進了門,他按住了她的肩膀,墨色的眸直視著她的眼睛,“夭夭,你有事要跟我說嗎?”
淩湘愣了一下,張口,又未曾言語。如果告訴他,他一定會緊張的日日夜夜擔心自己的安危。
最基本的自保能力她還是有的,人身安全她並不是很擔心。
人就是這樣,越是愛一個人,越是什麼事都替對方著想,不想給彼此帶去負擔。
思及此,淩湘衝他搖了搖頭,“沒有。”
黑眸更暗了,陸陶之皺了皺眉,遇到了什麼?就這麼不願意告訴他嗎?
還是,自己根本就沒有完全走進她的心裏?
陸陶之心口一沉,緩緩的放開了她,“夭夭,我曾經說過,任何事,都可以交給我,你,明白嗎?”
淩湘垂了垂眼簾,輕輕的“嗯”了一聲,“我知道。”
陸陶之歎了口氣,緩緩的放開了她。
淩湘去練了兩個小時琴,陸陶之回書房處理公務。
-
鄭浩今天難得能接簡寧寧一起下班,不過兩個多月的時間,兩人進展神速,已經同居了!
鄭浩對待感情,一直是忠犬型的,在簡寧寧看來,把自己的下半輩子交給他,她還是很放心的。
看到簡寧寧出來,他笑得一臉燦爛替她打開車門。簡寧寧一臉懨懨的坐上了他的黑色奧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