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剛才的那個空杯子,被狠狠的砸在陸陶之的額角。
陸陶之閉著眼睛,緊緊的蹙著眉,過了約莫半分鍾的時間,他才緩緩的看向她。
“夭夭,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淩湘看著他被自己砸得滲出血紅的額角,突然有些心虛的咽了咽口水。
“我隻想離開,我們之間,再也不可能了,我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是陸爺爺去世前死死盯住我的畫麵,它時刻提醒著我,陸爺爺是因為我而死的!”
陸陶之黑眸閃了閃,他知道她無法過心裏的那一關,正因為如此,他才要強迫著她去接受。
麵對她的怒吼,他視若不見,他緩緩起身,“夭夭,你該睡覺了。”
他說完這句話,便朝她走過來,微微彎腰,遂不及防的,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往樓上走。
淩湘在他懷裏拚命掙紮,咬著他的手臂,死命的咬住。
隔著薄薄的襯衫,她都能感受到嘴裏的一絲腥甜。
直到她被他放到了床上,她才鬆口,白色的襯衣上,染上了一片紅。
陸陶之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床上的女人氣得撈起枕頭衝他走的方向摔過去,“渾蛋!”
……
淩湘被關了五天了,這五天時間裏,她很少見到陸陶之,準確說,是她不想見到他,刻意避開了他。
而他也很少回臥室,白天上班,晚上回來聽傭人彙報完她一整天的情況後,就上樓,睡在她隔壁的房間裏。
偶爾半夜的時候,他會到她臥室裏來,但也隻是在她床邊站很久。
淩湘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這幾日她總是重複著做相同的夢,夢裏總會出現兩個小孩,約莫八九歲的樣子,一男一女。
每次夢見他們,都是在懸崖邊上,很危險的地方,
這個場景好熟悉,好像她曾經在哪裏見過。
在夢裏,那個女孩最終都會掉到懸崖底下,每一次都是,盡管她每次都在旁邊提醒她,“小心,小心……”
可這個夢的結局,好像永遠也不會改變,不管怎樣,女孩始終會掉下去。
朦朧中,她感覺到有人握著她的手,嘴裏焦急的叫她的名字,“夭夭,夭夭……”
淩湘分辨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陸陶之的聲音。
她從夢中抽離出來,卻沒有睜開眼睛。
陸陶之見她平靜下來了,才緩緩的鬆了口氣。
淩湘感覺到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撫摸了幾下,最後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轉身離開。
直到關門聲響起來,她才緩緩的睜開眼。
再後來的幾天,她便發現他每晚都會到她房間裏來。
每一次她都以為他或許會有所動作,或者上床和她睡在一起,畢竟這種事情他以前就經常幹,可是都沒有。
他總是會在床邊站很久,盡管她閉著眼睛,依舊能感受到他看著自己的目光。
淩湘自動忽略掉了他的這些舉動,她這幾天不吵不鬧,是在研究著逃跑方案。
她白天去外麵散步的時候,特意留意過,大門是肯定不能走的,這半山腰別墅,後麵就是懸崖,想要逃,就隻能從別墅花園的假山那裏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