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靠窗的卡座坐下來,服務員把菜單遞給了我,“錦小姐,今天喝什麼粥?”
正要翻菜單,莫玨說,“給她來碗山藥粥。”
“好的,還需要別的小吃嗎?”
莫玨看向了我,詢問我的意見,我一手支著下巴笑看著他,“你決定就好。”
“那就紫薯糕和南瓜餅。”
服務員記下菜品,“好的,莫先生您要吃什麼粥?”
“就這些了。”
服務員一邊收菜單一邊說,“兩位還是這麼恩愛,應該好事將近了吧?”
他眉頭微微一蹙,我則輕輕笑出聲,“是呀,好事將近了。”
莫玨倒也沒說什麼,確實呀,他好事將近了嘛。
服務員退了下去,他便拿起一旁的雜誌隨手翻看。
我等菜等的無聊,於是便開始直勾勾的欣賞莫玨的美顏。
他被我看得臉色越來越陰沉,放下雜誌看向了我,“錦芳華。”
“嗯?”
“你這樣大言不慚的盯著我看,會讓我有所誤會。”
我垂眸一笑,我們之間就是這樣,他不相信我愛他,我也不知道他心裏是不是有我。
“莫玨你知道嗎?我們這樣很像一年以前,我有時候會有一種錯覺,好像我們從來都沒有分開過。”
他帶著審視的目光靜靜地看了我一會兒。
“所以,你在懷念?”
“算是吧。”我更希望,以後的每一天都能像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那樣度過。
他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錦芳華,我不喜歡聽到一年前的事,以後不要再提。”
是啊,對他來說,一年前我和他的那段過去,就像是一場恥辱。
粥端上來了,我一邊攪動著滾燙的粥一邊問他,“為什麼是山藥粥?”
他頭也不抬的看著手裏的雜誌,“養胃。”
我的動作頓了一下,養胃……他知道我有胃病,所以為我點的這個嗎?
莫玨,他就是喜歡給我一顆糖然後又甩我一耳光,在我哭的時候,又給我一顆糖,就這樣反反複複的吊著我的心。
粥太燙,我吃起了桌子上的紫薯糕和南瓜餅。
以前每次一起來的時候,總是會點這兩種小吃,他吃紫薯糕,我吃南瓜餅。
時間仿佛會倒流,我看著他微垂著頭看雜誌的模樣,真想時間就此停止。
我吃完了粥和南瓜餅,把紫薯糕原封不動的留在盤子裏,他看向我,“怎麼不吃?”
我說,“紫薯糕不是你的嗎?”
他看了我一會兒才說,“芳華,我現在已經不喜歡吃紫薯糕了。”
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不喜歡了……一個人的愛好,原來是會改變的。
“是嗎?可我還是和一前一樣,喜歡吃南瓜餅,喜歡吃海鮮粥,喜歡吃芥辣豬肚,還喜歡……”你。
他幽深的黑眸靜靜的看著我。
“一個人的興趣愛好,真的會變嗎?”
他沉默的時間太久,就這麼看著我,我突然有一種衝動,我想撲過去狠狠地吻他。
“莫玨……”
“吃飽了就走吧。”他冷淡的起身,拿起了沙發上放著的外套。
“平安夜可以陪我過嗎?”
他的身子頓住。
“你欠我一個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