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下眼簾,不敢麵對他火熱的注視。
“芳華,忘了他吧,他娶他的穆念秋,你追求你自己的幸福,這樣不好嗎?何苦要折磨自己?”
我搖著頭,抬眸看著他,“不,池炎,你不會懂的,對於我來說,離開他才是一種折磨。”
“即使他一心要娶穆念秋,你也要留在他身邊,看著他和別人幸福嗎?”
“不,我不會讓他和穆念秋結婚的。”
他緊緊的盯著我,看了良久,最後鬆開了我的肩,“好,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再幫你最後一次。”
他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酒吧。
我茫然的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拿起酒瓶繼續倒酒。
我的頭越來越重,神智卻越來越清明,我看到舞池裏有人對我吹口哨,我輕笑,放下杯子,加入到舞池中央。
我曾經學過鋼管舞,此刻聽著酒吧內的音樂,覺得最適合鋼管舞不過了。
我脫了外套,走到舞池中央,雙臂攀上冰冷的鋼管,單腿反勾著鋼管旋轉自如,我看到周圍的男人露出了如狼一般的眼神盯著我。
大腦一片空白,卻又保持著最後一絲清明,我知道我喝醉了,隻是覺得全身難受,想要跳舞來發泄自己。
酒吧裏的氣氛因為一支妖媚的鋼管舞而越來越迷亂高昂。
我笑得放縱,盡情的跳舞,不知何時,我突然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拽出了舞池。
我半睜著眼睛看著麵前的男人,我仔細的分辨了一下,才看清楚是莫玨。
他為什麼會來?是池炎叫他來的吧?一定是。
他一定以為我喝醉了,事實上我確實醉了,隻是頭腦仍舊很清醒。
我望著他癡癡的笑起來,不如,就裝醉吧。
我被他拽著,跌跌撞撞的出了酒吧,外麵的空氣很冷,我的外套早就脫下放到了吧台,酒勁一上來,我渾身像泡在冰水裏一樣冷,我本能的瑟縮著身子,“莫玨,……我冷。”因為冷,我說話都在哆嗦。
他揉著太陽穴狠狠地瞪著我,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大衣裹在我身上。
我看著他半醉半醒的說,“你衣服的味道真好聞。”
他的臉冷得仿佛能結冰,我自動忽略掉了,此刻我隻想抱緊他。
鼻尖猛然一陣酸澀,我撲過去就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把頭埋進了他的胸膛。
他的身子僵硬了好久,我多希望他此刻也能擁住我,可是他沒有,眼淚流在他灰色的毛衣上,我聽到他冷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錦芳華,放開。”
我狠狠地在他的胸膛上把眼淚蹭幹,抬起頭,他便拉著我走向他的車。
動作甚是粗暴,我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他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一把就將我甩了進去。
他把車開得很快,一路上他一句話也沒說,明明車內開著暖氣,可我還是覺得冷,我委屈的看著他,“莫玨,車裏好冷。”
他皺著眉,從牙縫裏蹦出一句話,“空調已經開到最高了。”
我越發委屈不依不饒,“可是你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冷氣,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冷!我真的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