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爾教授用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語對莫玨說了一大堆專業語言,我聽得雲裏霧裏,而莫玨也緊蹙著眉頭,顯然也沒聽明白。
莫玨說,“皮特爾先生,您直接告訴我穆老先生的病是怎麼引起的,需要多久能恢複?”
皮特爾教授皺起了眉,看了一眼穆念球和韋欣蘭,又看了我一眼,最後神色複雜的對莫玨說,“莫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
我看著皮特爾先生和莫玨離去的背影,腦海裏掠過了江易在電話裏對我說的話,難道我爸的病,真的有什麼隱情嗎?
穆念秋見莫玨出去了,就衝到了我麵前,“錦芳華,你回來做什麼?”
“這裏是我家,我當然是回來看我爸了,怎麼?不可以嗎?”
穆念秋情緒有點激動,很想和我大吵一架的樣子,卻被韋欣蘭叫住了。
我去了我爸的房間,這會兒他已經睡著了,我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房門便被人推開。
是莫玨進來了。
我下意識的站起身,就見他反手關上了房門。
我的心不自覺的一緊,明明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卻冷漠的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垂下頭,片刻後又抬起,看向他,“莫先生,我爸的病……”
“無可奉告。”
我才剛叫了他的名字,他就冷聲打斷了我。
我垂下眼簾,“不好意思。”
想到我今天找他的目的,我從包裏拿出了辭職報告遞到他麵前,“莫先生,這個麻煩你簽一下字。”
他的視線從我臉上挪到麵前的辭職報告上,微垂的眼簾,讓我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他半晌都沒有接過去。
我忽然聽到他的嗤笑聲,他微微彎腰,湊到我麵前,“錦芳華,這麼急著辭職投入池炎的懷抱?”
心髒一緊,我捏緊了手裏的辭職報告,對他微微一笑,“怎麼?莫先生舍不得我?”
他臉上的笑意逐漸的斂去,“你哪裏來的自信,覺得我會舍不得你?”
“不是這樣的話,就再好不過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懂規矩,是吧莫先生?”
他眼底的溫度冷得像是能結冰,周身散發著森森的寒意。
我自動忽略掉他隱忍的怒火,“莫先生,簽字吧。”
他忽然側過了身子,“不必了,告訴人事部,直接結工資給你,從此以後,滾得越遠越好。”
我語氣極輕的說了句,“謝謝。”
他沒有過多的停留,甚至我的謝謝兩個字還沒說完,他就已經拉開房門,一隻腳踏了出去。
莫玨走後,沒多久,穆念秋就衝進來了。
她惡狠狠的瞪著我,生怕我和莫玨會再次死灰複燃,“錦芳華,你們剛才都說了什麼?你這個賤人,你說過和莫玨已經分手了,為什麼還要在這裏和他糾纏不休?!”
我揉著眉心,“穆念秋,有話到外麵去說好麼?別在爸麵前大吵大鬧。”
她不管不顧的揪住我的衣領,“你說啊!你剛才和莫玨在房間裏做了什麼?!”
“穆念秋你有病吧?爸還躺在這兒,我能和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