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
莫玨正和穆政奎下棋，穆政奎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穆政奎和莫玨同時看向手機屏幕。
莫玨眼瞳微微一縮，穆政奎眼睛不太好，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才說，“長樂打來的，我接一下。”
他淡淡的點了下頭。
“長樂，你什麼時候回來。”
“爸，我晚上不回來吃飯了，你們不用等我。”
穆政奎皺起了眉，“你開什麼玩笑，今天是我們一家人吃團年飯，你怎麼可以缺席，趕緊回來。”
錦芳華的聲音染上了一絲嘲弄，“爸，我從來就沒覺得我和穆念秋韋欣蘭他們是一家人，所以這個團年飯對於我來說，沒有意義。我在外麵十多年，每年除夕不也都這麼過的嗎？”
“你這是還在怪我？”
“我不是怪您，我就是單純的討厭穆念秋，那個家有她就沒我，有我就沒她。”
“你這是在逼我把她趕走嗎？”
“平心而論，我確實挺希望您把她趕走的，畢竟我很討厭她，她也不是您的親生女兒，但是我也知道您要顧及自己的顏麵，所以，她繼續留在那個家裏我也沒意見。”
“你理解我就好……也罷，明天晚上你回來和爸爸好好吃一頓飯吧。”
穆政奎手機的聲音開得有點大，坐在對麵的莫玨剛好可以聽到。
他的視線落在棋盤上，眼神晦澀難明，看不出來在想些什麼。
連續下了兩盤棋，莫玨連輸兩局。
他突然起身，“穆叔叔，我去打個電話。”
莫玨來到了外麵院子的藤椅上，撥了電話給江易。
“幫我查一下她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在一起？”
江易懵懵的問了句，“莫先生，她，是指的錦小姐？”
“你覺得呢？”
“好的，我知道了，我立刻去查。”
半個小時以後，飯桌上，莫玨的手機來了兩條微信。
一條是一個地理位置，1988酒吧。
另一條是一張圖片，光線昏暗，卻能看清楚酒吧吧台前喝酒的女人長什麼樣。
他握著手機，眉心狠狠一蹙，快速的回一條消息【看著她就好，有情況再向我彙報】
坐在他右手邊的穆念秋把一切盡收眼底。
莫玨收了手機，繼續吃飯。
他的手機再次響起，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
江易直接打了電話過來，“莫先生，錦小姐情緒不太好啊，好像……在哭，而且哭得很傷心。”
莫玨心口一緊，聲音低沉沙啞，“我知道了。”
他一邊拿自己的外套，一邊對客廳裏的人說，“穆叔叔，我有點事兒，先走一步。”
穆念秋連忙站起來，“莫大哥，你去哪兒？我送你吧。”
“不用了，明天我過來接你。”
穆念秋咬了咬唇，捏著衣服的一角，“好吧，莫大哥開車小心。”
莫玨拿著手機和外套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一路開車，去了1988.
因為過年放假的原因，酒吧裏人特別多，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邊，裹著一件厚厚羽絨服的女人。
莫玨找了個角落坐下，隻點了一杯冰水。
他看到她哭著翻手機，像是要給誰打電話，那一刻，他以為，她會打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