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話。”他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卻讓穆念秋聽出了不耐煩。
她挪開了視線，略帶幾分賭氣的說，“我怎麼會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喜歡我，又怎麼可能告訴我她的行蹤。”
他的臉色瞬間低沉了下來，揉了揉眉心，道，“你出去吧。”
她緊捏著手指，“莫大哥，我們的婚紗照……”
“我現在不想提這個。”她的話沒說完，莫玨就冷聲打斷了她。
她委屈的抿著唇，不甘心的道，“她已經走了，你既然答應了娶我，為什麼還要心心念念打探她的消息？”
“我答應娶你，並沒有答應愛你。”
冷冷淡淡，沒有溫度的一句話，讓穆念秋整個人像是跌落懸崖。
她的聲音很輕的飄出來，像是一陣風吹過，“為什麼呀？我哪點比她差？她抽煙、酗酒，男朋友多到數不過來，最嚴重的時候，甚至腳踏幾條船，像她那種人，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了！她還騙你，她利用你來報複我……她……她到底哪點好了？為什麼你就是忘不了她？”
她的話說完，莫玨的臉色已經冷得能將空氣凝結了，但是穆念秋卻已經顧不了這些了，這些話，她在心裏已經憋了兩年，再這樣下去，她快瘋了。
“你不允許我叫你的名字，甚至，你作為我的男朋友，連一個吻都吝嗇於給我，可是她呢，你還沒和我分手，她就爬上了你的床！到底誰才是受害者？你平心而論，她這樣做對嗎？”
沉默，沉默。
他冰冷的聲音終於響起，“說完了嗎？”
穆念秋吸了吸鼻子，沒再開口。
“你要跟我談受害者是吧？”
“好，錦芳華沒來得及跟你算的舊賬，我今天就替她好好算算。”
穆念秋臉色煞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的神情好冷漠，她真希望麵前的他是一個錯覺。
“你和你媽把四歲的她扔到遊樂場，害她流落在外十多年，不僅如此，她還因此患上了黑暗恐懼症，好，你當初小，不過是你媽一手策劃，可以不怪你。
至於你來帝歐，為了陷害她不惜自己滾下樓梯的事，不得不說對自己還是夠狠的。你也確實比她多了些小聰明，知道買通她身邊的人在她電腦上動手腳，差點導致公司損失一個億，還有文強的事情，你別告訴我跟你沒關係！”
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雖然他隻是這麼說出來，根本沒有拿出切實的證據，可這些事情，卻全都說對了，她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穆念秋，你別以為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
她知道，他既然說得出來這些事，就拿得出證據，她用力的絞著手指，“莫大哥，我承認我是耍了一些小手段，可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況且，她不也一樣討厭我嗎。”
“她有做過什麼實質性傷害你或者算計你的事？”
穆念秋低頭，說不出話來。
“你走吧，別再來我這兒。”
她小聲的問，“莫大哥，那我們的婚約，還作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