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你來我這學習也有一段時間了，說說吧，最近你都學到了什麼，給我講講，我看你最近對習武很感興趣，對這些禦下之術倒是不感冒。”
水夫人的房間之內，水夫人穿著一件綠色的紗裙，雍容華貴的躺在床上，一看見陳莫氣喘籲籲的進來，立刻是問道。
“嗯，嗯，師尊告訴我對待手下要恩威並施，不能一個勁的對他們好，也不能一個勁的鎮壓他們，還有，還有……”
陳莫還有了老半天還有不出來了，他隻對習武感興趣，對於這禦下之術哪裏會有一絲在意，隻是他不想水夫人失望，這一個月裏才一直裝作努力地聽，認真的記。但是那些東西卻是一點都沒有被裝進腦子。
“不知道了是吧，還有你個頭，陳莫，老娘告訴你，從今天起，你不用來老娘這啦，老娘懶的伺候你。”
水夫人突然發火，一雙晶瑩玉足踢翻了腳邊的椅子，嚇的陳莫連連後退，連頭也不敢抬，這老娘們以前可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貨色啊。
“水師尊，徒兒知道錯了，徒兒以後一定會好好聽師尊的話，不會讓師尊失望。好好學習上三天的禦下之術。”
陳莫大氣不敢出，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也不敢擦，隻能陪著笑臉裝孫子，隻想得讓水夫人消消氣再說。
“你這小子，你說你的話什麼時候認真過，老娘要是真的信了你，恐怕最後吃虧的還是老娘。”水夫人卻是突然“噗嗤”一笑，“不用怕，這是我和你幾位師尊和你兩個爺爺商量的結果。你對習武，修身，修神，道德這些都很有天賦，就偏偏對我這禦下之術不感興趣。我也不想你浪費時間在我這，畢竟你隻有一年的時間。所有我們決定不再讓你學習禦下之術。”
“可是，這個可是……”陳莫心裏樂開了花，但還是有些警惕這是水夫人耍的手段，他這一個月可是深深知道水夫人的手段厲害，嘴上還是假惺惺的推辭道，“幾位師傅都說過，我身為錦衣衛的總指揮使，這些禦下之術都必須要學習，否則日後如何壓服錦衣衛三萬六千人。”
“你這小子，好了，我告訴你。你不用擔心，你不會禦下之術，會有人會的。不要忘了，錦衣衛永遠不是隻有一個錦衣衛總指揮使。”水夫人好笑的點了一下陳莫的額頭，忽然想起了什麼，又是長歎一聲，“看在你叫我幾聲師尊的份上，我再教你最後一個道理，要想別人為你賣命，你就要能夠為他們去死。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水夫人輕歎，又想起了在水月城的故事，在水月城，一直有一個故事，那是水月城第一任城主的故事。當初水月城的第一任城主號稱天下第一美人，手下無盡高手，但也有破城之危。有蓋代強者出世，如仙的高手破了色戒。想要強娶水月城城主為妻。
無盡高手圍困水月城，那一戰水月城死傷慘重。但沒有一個人放棄，死守著水月城，終於還是水月城主出現了，用自己的清白之軀保住了水月城諸多高手。水月城主在那一戰被侮辱致死。那是水月城的一首悲歌，也是水月城的一首壯歌。
“水月城主說過，他人視我為神，我又豈能視他人為螻蟻。這是最為厲害的禦下之術，將心比心。”
水夫人長歎，那一戰之後水月城再無城主，隻有四大天王，因為沒有人能夠代替當初水月城第一任城主的地位。
“他人視我為神，我又豈能視他人為螻蟻？！”陳莫低吟，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又似乎是什麼都不明白。他隻是覺得那個水月城主很偉大，有些和修身策上麵講的那些上古的聖人一樣。
“你走吧，小莫。以後不用到我這裏來了，去老鼠強那裏去吧，聽說他今天為你準備了一些東西。”
水夫人想起了水月城，明顯的有些意興闌珊，擺了擺手讓陳莫離開。陳莫也看出了水夫人心情不好，拱手退了出去。
“哎呀，忘了問那一戰的結果啦。”走到門外，陳莫一拍大腿，他竟然忘了問那一戰的結果，不知道結果怎麼樣。
“那一戰最後水月城無一生還，而那名人仙高手被水月城無數中六堂硬生生磨死在了水月城。其實，這個世界力量有時候真的不能代表一切。”
門內，水夫人幽幽的聲音傳了出來，充滿了幽怨，讓人心酸，陳莫卻是心頭一顫，力量，有時候真的不能代表一切？
…………
老鼠強的房間之內，老鼠強今天一反常態穿上了一件極為正規的素袍，一襲為人師表的裝扮，倒是讓進來的陳莫大吃一驚。
“小莫，今天我便和你講一講這道術的理念。”老鼠強看了一眼頭上還這冒著熱汗的陳莫，語氣古井無波，有著一股出塵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