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預兆的危機感從心底泛了出來,這次的感覺遠比任何一次都要強烈,強烈到陳莫甚至來不及做任何抵擋的動作,隻能本能的縮了一縮身子。
噗嗤!
利器刺穿血肉的聲音毫無感情的響起,陳莫胸前一團血花盛開,這把利劍強大的衝擊力將陳莫直接釘在了城牆之上。
“吼~~”
一聲巨吼從陳莫嘴裏發出,三千馬的力量再一次出現在了世人的眼中,無匹的力量狠狠的砸在了城牆之上,城毀牆塌。陳莫帶著胸口上的那把利劍一頭栽進了護城河。
“大人,好身手!”京都府衙的高台之上,易天正一臉諂媚的對麵前的年輕人示好。
“比不得有些人,我這一劍還是沒有要的了他的命,可惜了我的斷雲劍。不過,易大人,你這隻破軍神弓倒是不錯,我喜歡。”
戴沐容仔細翻看了手上的這把紅色巨弓,剛才正是他用這把天下名弓榜排名第四的破軍神弓聯合自己那天下名劍榜排名第九的斷雲劍射殺陳莫。本可以一擊射殺,卻沒想到陳莫一個本能的縮身子躲過了心髒的要害,雖然傷重但卻不至死。
“大人想要這把破軍神弓,那屬下便送給大人。”易天正一臉肉痛,卻還是隻有拱手相送。他早就知道拿出破軍神弓恐怕就沒有自己的分了,麵前這位爺也不知道從哪裏知道自己有這把弓。
“好,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戴沐容顯得極為高興,拍了拍易天正的肩膀,叫人拿過一個木盒珍重的將破軍神弓收藏在了裏麵。
“大人,難道不派人去搜查!”看見戴沐容拿了破軍神弓之後準備走,易天正疑惑的問道。陳莫雖然重傷但卻沒有死,要是讓他卷土從來必定又是一場災禍,畢竟他也不是一位肯吃虧的主啊。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轎子內,戴沐容的話傳了出來,“我隻負責把守第二關,陳莫是生是死我不在乎。他在我的眼中隻是一個臭蟲,翻不起什麼大浪。”
…………
陳莫知道自己傷的很重,背後的那一劍差點就刺穿了自己的心髒,幸好自己縮身體躲開了要害。但即便如此,那一劍也是讓自己重傷垂死,如果不躲進護城河,借著冰冷的護城水冰凍自己麻木的神經,陳莫很懷疑,他會忍不住暈倒。
背上的那把劍還插在胸口,陳莫不敢去拔,他怕一拔下來自己就會流血過多而死,今晚實在是太多驚險了。
護城河上,還有一隊隊的士兵走過在尋找他,但是時值嚴冬,河水冰冷徹骨,除了陳莫之外恐怕沒有一個人願意進入護城河。
士兵的消極怠工給了陳莫修養生機的機會,但是隨著時間過去陳莫也快承受不住了。河水太過冰冷,他現在沒有三千馬的力量加持,加上又身受重傷,再這麼下去可能就會交代在這護城河裏。
“拚了。”一咬牙,陳莫還是決定不能呆在護城河裏。等到一隊士兵換班的時候,陳莫用最後的一絲力量踏在護城河底衝天而起。
嘩啦啦!
一大片的水波被陳莫帶出護城河,陳莫不敢做任何耽誤,屏住最後一點呼吸,向著城門外疾馳而去。
景物飛速的後退,陳莫也沒有關注方向的問題,一路上,直接是蠻力穿過,也不管這樣會耗費自己更多的力量。
當到達一片密林之時,陳莫終於力竭了,停了下來。他的衣服一路上走來已是破破爛爛,臉上的麵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刮掉了。
跪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陳莫的視線中一個拄著青幡的白袍青年出現了。
“你來了,那麼剩下的交給你了!”說出最後一句話,陳莫頭一歪很是幹脆的暈了過去。
“嗯,我來了。”從身上掏出一粒藥丸讓陳莫服下,白袍青年看了一眼插在陳莫背後的那把斷雲劍,麵色微微有些不悅。
一掌輕輕地拍在陳莫的胸口之上,那把斷雲劍被白袍青年從陳莫身體裏麵逼了出來。血流的更加劇烈,白袍青年虛手一握,那些血竟然又倒流進了陳莫的身體。
“好神奇的道術!自從大明建立,道術之流被稱為禍國殃民,我就從來沒有見過還有會道術的人,想不到今天倒是見到了一個。”黑暗中,一道模糊的人影走了出來。
這個人影身形飄忽,腳步似緩實快,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站在了白袍青年的麵前,他也如陳莫一般帶著麵紗,看不清麵容。
白袍青年好看的眉毛皺了一皺,問道,“東瀛?東廠還是西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