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在大人的麵前不要耍這些手段。”老貝原來隻是默默地喝著茶,但是聽見陳夢可的話之後重重的冷哼的一聲,“你的顧慮我很清楚,但大人不是那樣的人,他既然要你為他做事,那麼就不會耍一些肮髒的手段,你的老母親不會有人動她的。”
“大人……”陳夢可看向陳莫,等待陳莫表態。
“老貝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陳莫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之後才慢慢說道,“我不懂禦人之術,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我既然準備啟用你那麼我就已經將你當做自己人,隻要你不背叛我我有的你都能得到,但是你若是背叛我……相信我,你會後悔一輩子。”
陳莫放下了茶碗,走到了陳夢可的麵前,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陳夢可,眼裏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我身為錦衣人,死為錦衣鬼。”陳夢可沒來由的身軀一震,有些不敢麵對陳莫犀利的眼神,單膝跪了下來。
“隻要你明白你的身份就好,你的這些手段我不會和你計較。隻是,你為我做事不免要招惹一些敵人,你的老母親還是在侯府裏要好一些,這樣……於你於我都好。”
陳莫又坐了下來,看似說的漫不經心但話語裏卻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任憑大人做主。”陳夢可隻是稍微的想了想就屈服了,他相信隻要自己還有利用價值,那麼自己的老母親在陳莫的手裏就是安全的。而且他也認為陳莫並不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的一個人。
“那這件事我去安排,就這麼放任老大姐在外麵我始終不是很放心。”老貝說了這麼一句話就退了出去,將時間留給了兩人
“好了,說說你心目中的計劃吧,我看看能為你鋪路到什麼階段?”等到老貝走遠,陳莫才開始慢悠悠的問道。
“大人,我想過了,如今的大明朝堂之上權力最大的莫過於門下中書省,但是那裏都是一些老不死的人把守的,即便我有大人的幫助想必也很難在裏麵站穩腳跟。而尚書省則是完完全全的趙光年的天下,我們根本不能插手進去。其餘的如大理市、太醫院、欽天監、尚寶司、鴻臚寺、太常寺、翰林院等等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部門,想必大人也對他們沒有興趣。那麼,我們的目標就隻能放在都察院和六部上麵。”陳夢可侃侃而談,顯然已經是做足了準備,有了一個詳細的計劃。“六部之內,無疑是戶部的權柄最大,掌握著大明的財政收入,是對我們最有利的一個部門。但是,想要打入戶部也是最困難的,當今的戶部尚書趙高後麵有著中州十三太保的影子,他的嶽父是十三太保中排名第二的溫良太保,朝廷中沒有人不敢不給他麵子。”
“溫良?中州十三太保?這些個大老粗的手還伸的挺長,從中州伸到了乾京城,還一下子就抓住了戶部的命脈。真是了不起,厲害。”陳莫臉上泛著冷笑,想到了賀龍之所以能夠在朝堂之上站穩腳跟還是因為後麵有中州十三太保中排名第一顏震太保的影子作祟。
“除開戶部之外,兵部如今被楊廣腐蝕的厲害,範例元這個兵部尚書隻是一個光杆司令,根本就指揮不了兵部,我們去了也不可能鬥過楊廣在那裏埋下的釘子,去兵部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範例元?”聽到這個名字,陳莫想起了範小若,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你看我們有沒有可能拉攏這個範例元為我們做事?”
“這個……”陳夢可聽見陳莫的話愣了一下,顯然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倒不是沒有可能,據我所知,範例元這個人管理兵部還是有一手的,隻是他身後沒有一個強有力的手來扶持罷了。不過,兵部如今是一團散沙,如果我們想要拉攏範例元就要為他清理兵部,這樣看來,實在有些得不償失。”
“沒有什麼得不償失的,你隻看到了表麵。”陳莫搖了搖頭,“反正我們早晚都要和楊廣交手,到時候偌大的兵部總要讓人打理。一個熟手總比一個半路出家的人要好一些的。而且,範例元這個人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陳莫笑了笑,他看到了範小若身上他老爸範例元的影子,隱忍的有些可怕了。
“能夠在全是敵人的兵部坐穩老大的位置,這個人絕不簡單。不得不說,他已經勾起了我對他的興趣,我還真想見見他呢。”
陳莫摸了摸手上的紫金扳指,臉上再一次泛出了那種羞澀的神情。陳夢可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冷顫,他想起了陳莫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就是這種羞澀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