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吞中州四十萬大軍的軍餉,這個罪名可以嗎?”楊乾冷笑著答道。
“咱家什麼時候私吞過中州四十萬大軍的軍餉?”李延尖聲,突然好像明白了怎麼回事,指著楊乾怒喝道:‘楊乾,你這是要拿咱家開刀是不是?咱家背後可是有……“
噗嗤!
李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軟軟的倒了下去,一把尖刀自他的胸前傳了出來。
“皇上,罪臣李延已經伏誅!”一名東廠的侍衛挺著泣血的長刀站了出來,跪在了楊乾的麵前。
“伏誅了好,伏誅了好。”楊乾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拍了拍這名東廠侍衛的肩膀,道:“東廠交給你,你有信心嗎?”
聞聽此言,這名東廠的內侍激動的一跪到底,磕頭謝恩:“多謝皇上信任,微臣必定會成為皇上最衷心的一條狗,為皇上打理好整個東廠。”
“好了,下去吧,東廠剛剛經曆這麼大的一場變故,是需要好好整理一下的。”楊乾環視了一眼在場的諸位大臣,突然說了一句:“隻是第一步啊,隻是第一步啊,路還很長啊,路還很長啊,朕希望你們能牢記李延的教訓。否則,朕的刀也許就在不經意間刺穿了諸位的胸口。”
“皇上,天泛涼了,回宮吧。”那個太監走到了楊乾的身邊,輕輕地說了一句。
“嗯。”楊乾看似疲累的點了點頭,走了出去。隻是走到了陳莫的身邊之時,微不可聞的說了一句:“雲南的事就交給你來打理了。這些天,那邊的動靜讓我有些寢食不安啊!“
陳莫沒有任何表示,楊乾也沒有再說什麼話,邁著步子和那個手報奉天劍的太監向著皇宮走去。
…………
“看來我這個外甥在不知不覺中就給了我這個舅舅很多驚喜啊!”楊廣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的李延,突然看了一眼王碩,“王大人,你怎麼看?”
“哼!”王爍冷冷的看了一眼楊乾遠去的背影,也不多說什麼,帶著手下的西廠內侍走了,隻是不知為何,他和自己手下保持了一段很長的距離。
“這場風波看來還要維持一段時間啊。”楊廣笑了笑,一一看了在場眾人一眼,大手一揮,帶著禦林羽軍撤走了。
“他終於還是成長起來了。”趙光年看著楊乾的眼神有些複雜,隨即略帶嘲諷的笑了起來,道:“這個天下終究還是他們楊家,我們這些想要分一杯羹是要承受這些後果的。你們說,是不是?”趙光年看向了身後的一幹大臣。
這些大臣看了一眼趙光年,再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李延,有些唯唯諾諾。但終究沒有人在敢附和他的話。
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有些後果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
“上了這條船,難道你們還以為你們能夠隨時下來嗎?”趙光年嘴角翹起一絲弧度,看了一眼這些人,自顧自的走在了前麵。
‘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一位大臣看著趙光年的背影,狠狠一跺腳追了上去,然後就是一個個的人跟著追了上去。
“大人,我們是不是把這乾京城的水給攪混了?”楊誌看著一個個的大臣鐵青著臉離開,湊了上來,對著陳莫問道。
“反正我們是要離開的人了,這乾京城的人水混點不好嗎?”陳莫反問了一句,“楊乾把我們當成刀,我們難道不可以把他當成盾?”
“嘿嘿……”楊誌幹笑了幾聲,笑聲說不出的猥瑣。
“不過話又說回來。”陳莫拍了拍楊誌的肩膀,道:“你也姓楊,難不成你是皇上的人?哈哈哈……”
在楊誌尷尬的神情中,陳莫走向了慶親王,接過了楊靈兒的工作,推起了慶親王,“老家夥,真沒想法到你也算是馬上有兒子的人了,還這麼衝動!”
“嘿嘿……”慶親王奸笑著享受陳莫的服務,說了一句,“能夠讓你這個錦衣衛的總指揮使為我推輪椅,再衝動幾次又何妨!”
陳莫不置可否的笑笑,看著一個個的大臣和自己打招呼然後再離開,突然說了一句:“其實這個大明朝還是挺有希望的。”
“是挺有希望的!”慶親王看著胡小花那一堆門下中書省的大臣的背影,愜意的閉上了眼睛,道;“就看某些人肯不肯努力實現自己的承諾了。”
“肯不肯努力?”陳莫回頭看了一眼楊靈兒、楊誌、老王、還有那些奉天營眾人眼中的熱烈神采,抬頭看了一眼天,“自然會努力的。”
“那就好,那就好。”慶親王喃喃自語,嘴角微微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