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麵對陳莫如此無辜的表情,楊誌能說什麼。隻能沒好氣的說了一聲,然後遞給了陳莫一個饅頭。
不過,對於陳莫如此快的修煉速度楊誌還是有些吃驚。隻是學到了老王的悶騷之後,他是絕不會將這些表現出來讓陳莫得意的。
陳莫接過了饅頭,放在嘴裏嚼了起來,也不管味道如何了,直接開口問道:“我們現在到哪了?”
“我也不知道。”楊誌很幹脆的聳聳肩:“是你說的要盡快,我們隻能走一條小路。這條道路隻是有一個兄弟五年前走過,到了現在我們也不知道發展成什麼樣子了。但是目測應該沒有走錯,經叫老帽兒去探路了。
楊誌解下背在身後的水壺,灌了一大口水。一個晚上的急行軍,即使是他也需要好好的休息、進食。
陳莫默然,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暗自出神。楊誌也不管他,一個人到了另一處地方撿了一根柴枝在地上謀劃著什麼。
很快,隻是一柱香的時間不到那個名叫‘老帽兒’的斥候就趕了回來。
老帽兒額上微微有熱汗蒸騰,下了馬直接走到了楊誌麵前,道:“大人,前方十裏處有一個村莊,我們傍晚可以到達稍作休整。”
“嗯。”楊誌點了點頭,讓老帽兒下去休息,站了起來吩咐道:“都抓緊時間恢複體力,我們一個時辰之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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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日落西山之時,昏黃小道的之上,遠處升起的嫋嫋炊煙讓趕路趕了一天的錦衣衛眾人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
來不及有任何鬆懈的表現,一行百人一個又一個的踱著高頭大馬進了村莊。
“你怎麼了,大人。”看見陳莫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楊誌落在後麵走進了陳莫。
“你不覺得這裏的氣氛很怪異嗎?”陳莫看了一眼漫山遍野盛開的海棠花,眉頭皺成了一團,道:“我總覺得這些海棠花有些古怪,好像泛著一股血腥味一樣。”
“的確。”楊誌也點了點頭,神色有些凝重:“我從沒見過開的這麼妖冶的海棠。”自古海棠大多是粉紅之色,但這個村莊開的海棠花竟然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鮮紅之色。
“總之讓大家小心就是。都注意一點千萬不要生事,這裏畢竟不是乾京城,沒有那麼多王法可講。”
陳莫搖了搖頭,努力的將心中那股不詳的預感去掉,同樣是騎馬進了這個村莊。身後,楊誌思考了一會無所得之後也隻能跟著陳莫進來了。
村莊之內,很是簡樸,看得出是很普通的一個小村莊。村民也頗為熱情,招呼著幫助錦衣衛喂養馬匹。即便是陳莫心中有些不安的預感,在這些村民淳樸的笑容上麵他也沒有表現出來。
“這位大人,您下馬吧。讓小的替您喂馬。勞累了一天了,快去屋裏休息休息吧。”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叔走到了陳莫麵前,仰著頭看向陳莫,手已經伸向了陳莫的韁繩。
“那就麻煩大叔了。天色晚了,今晚我們要在這裏休息一晚,恐怕要麻煩大家了。”陳莫下了馬,對著這個大叔拱了拱手。
整個村莊大約有百多戶人家,容納錦衣衛還是綽綽有餘的。隻是那些錦衣衛下馬之後並沒有忙著趕去休息,而是全都看向了陳莫。
如此嚴明的軍紀,當然是楊誌的功勞。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陳莫發現那些村民看見錦衣衛的紀律之後臉上都微微有些不自然。
“果然還是有些問題。”陳莫心中警惕,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將眾人聚集到了一起。
‘大人,殺了吧。”人剛剛聚集在一起,一名錦衣衛就是做了一個斬首的姿勢。他們過去常年征戰沙場,自然是比陳莫這個菜鳥有經驗。陳莫都能看出這個村莊的不對勁,他們又怎麼會看不出。
隻是陳莫想不到這些個家夥二話不說就想殺了所有人,看著眾人有些躍躍欲試的表情,陳莫板著臉嗬斥了一聲:“不要輕舉妄動,先靜觀其變。”
‘嗬嗬……“就在陳莫的話沒有說完多久,一個衣著破爛的男子就已經瘋瘋癲癲的闖了過來。
“花開月圓……好大的花……好多的血……我已經死了……你們都會死的……嗬嗬、嗬嗬……”瘋瘋癲癲的男子走過了錦衣衛的身邊,突然站住說了如是幾句話,然後便是神經質的笑了幾聲跑開了。
“大人,那是一個瘋子,你們別聽他亂說。來來來,快來屋裏坐。”那個男人突然出現讓村莊裏的人臉色都有些難看,隻有一個老者很快回過神來,笑著走向陳莫,
“是嗎?”陳莫臉色有些難看,冷冷的說了一句:“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便久留了,先走了。”錦衣衛眾人聽見了陳莫的話,二話不說立刻是搶過了韁繩,翻身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