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女人在喃喃說道：“錯！錯！錯！你錯了，我也錯了。五百年前，我和你都錯了。
當年，你讓我等，等你功成名就，等你傲視蒼生，你就娶我過門，陪我暢遊天下，許我富貴榮華，錦衣玉食。可是，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夠在我的身邊。
我們，錯了。對的，是你們，你們現在很幸福，他為了你可以放棄生命，你為了他也是如此，你們很幸福。”
她最後的一句話，是對著徐千帆和周小菲說的，周小菲一聽，已經羞紅了臉，低下頭不敢看著徐千帆。
而徐千帆，表現得若無其事，但他的內心也很複雜。
她突然盯著徐千帆，說道：“我們錯了，我們錯了，你卻對了，你們快走！不要再回來，不要再回來，永遠都不。”
說完，也不見她的手揮動，寒月刀已經落在徐千帆的手中。
見到女人這般武功，徐千帆可是又驚又怕。
但見她時而凶狠，時而瘋瘋癲癲，時而憂愁無比，在她的身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而五百年前的事，一定和一個男人有關。
或許，是一個男人將她拋棄了，一個男人將她傷害了，以致她狠男人。
做一個女人，本就就是苦，而做一個被男人傷害的女人，更加苦。
所以，她是可憐的。
她能夠放過他們，應該也是徐千帆剛才的表現。
徐千帆也知道，女人肯定知道一些什麼事，關於寒月刀，關於所謂的上天安排，甚至關於自己，她都有可能知道。
這些，都是徐千帆困惑已久。
徐千帆將寒月刀收起，有點驚訝女人真的願意放他們離開，他和周小菲對望了一眼，對周小菲說道：“師姐，你先回去。我還有一些事，要問問這……這前輩。”
周小菲說道：“要走，我們就一起走，而且，我還忘了問海底閣的事情，我們來，就是為了海底閣，不知道前輩願不願意賜教？”
周小菲突然想起了海底閣的事，當然不願意回去。
而兩人剛才見女人甚是淒涼，他們大概猜到了些什麼，發覺女人也不是那麼可怕，就慢慢地對女人有一種尊敬而又可憐的態度。
女人卻沒想到，他們兩人都不願意走，她冷冷地說道：“如今不走，隻怕之後就走不了。”
徐千帆看了看手中的寒月刀，說道：“師姐，你先回去，等我問明白了，就會回去。”
周小菲抱著徐千帆的手臂說道：“要死我們一起死，你不走，我也絕對不會獨自離開。”
周小菲看著徐千帆認真的雙眼，她知道徐千帆無論如何都不會先行離開，她也下定決心，無論徐千帆要做什麼，她都會陪下去。
見此，徐千帆隻能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師姐，你真傻。”
周小菲說道：“我本來一點都不傻，但是遇到師弟你之後，我就變傻。”
徐千帆沉默了，似乎在思索周小菲所說的話。良久，他說道：“我們，走吧，前輩不願意回憶，這一切我們都不要問，都忘了吧。”
周小菲說道：“我們真的不問？”
徐千帆說道：“這一切，都成了過往，已是曆史，不知道也罷。我要知道的，我會自己去尋找，相信有一天，我能夠知道所有。但是，我不能犧牲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