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了朝暮會所，楚瀟綾還是有些不再狀態，愣愣地看著阿卓，“阿卓，你快告訴我，我剛剛遇見的那個其實不是真的梁景程對不對？”
阿卓的狀態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一路上都覺得這個世界已經崩壞了，或者說是因為他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對勁，竟然會看到梁景程那麼不對勁的一幕。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鍾情那種東西，所以梁景程才會用那麼寵溺的目光看著楚瀟綾？
但是這也不可能啊，對於像梁景程那種自製的人來說，一見鍾情就跟太陽從西邊出來那種可能性差不多——簡而言之就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又要怎麼解釋剛剛發生的事情？難道是因為梁景程沒有吃藥？還是因為他放棄了治療？
總之總總猜測，都不能讓他說服自己，現在聽到楚瀟綾的問話，阿卓更加迷茫地回答道，“我也非常懷疑。瀟綾姐，事實上，我對這個世界已經失去了信心了，人生就是這樣的寂寞如雪。”
阿卓這個逗逼成功地讓楚瀟綾抹了一把汗，她還想要知道這個是梁景程最近都變成這樣了呢，還是剛剛轉變的，總之讓人覺得太詭異了好嘛。隻是現在看來，阿卓整個人也是不好了，算了，不為難他這種失足少年了（喂，請問他還是少年嗎？）
……
兩天之後，楚瀟綾成功地接到了來自莫莉的電話，“BOSS，我想我已經找到了梁景程跟香港三聯會來往的證據了。”
這個電話所傳遞的消息是她最近接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楚瀟綾的嘴角不免勾起了一個笑容來，“不錯嘛，竟然能夠做到這個程度，再接再厲，我當初沒有看錯你們。”
像這種私通的證據，不管是梁景程還是香港三聯會那邊都會保管得非常嚴密的，比一般情報都要更難刺探到一些，尤其是站在一個新人對待老人的角度來說，更是難上加難。而莫莉他們的效率，終於讓楚瀟綾感覺到了一絲欣慰。當然，她也知道，想要拿出證據來，肯定會犧牲不少東西。
但是事情都是有輕重緩急之分的，現在證明梁景程跟香港三聯會有牽扯，無疑就是最重要的事情。畢竟，犧牲的那些釘子，日後自然還有機會重新安上，但是如果一日梁景玦被人壓製著，一日楚瀟綾就會失去很多東西。
這不僅僅是利益的問題，這還是誠信的問題。如果對於梁景玦的事情她不出手的話，以後別人誰還敢跟她合作？
莫莉難得地沉默了一會兒，才說，“BOSS，不過這次的犧牲可能是你不願意的。”
“怎麼回事？”楚瀟綾皺了皺眉，心裏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莫莉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肯定是發生了一些很緊要的事情，甚至是一些她不能挽回的事情。
“秦月一直以來都在被我們秘密培訓著，然後這一次機緣巧合之下，被夏誠盛看到了她，她的背景清白，所以夏誠盛很信任她，我本來也不想讓她參與這次行動的，但是她認為自己接受的培訓已經足夠了，想要表現一下，不然的話沒辦法證明她的忠誠。我想著就算這一次能夠避免過去了，下一次總是會遇上這樣的事情的，這是她自己的選擇。秦月從夏誠盛的辦公室將東西偷了出來，隻是以後沒辦法再出現在香港三聯會的人的麵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