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的陰影已經籠罩了大陸,隨著魔王出世,萬妖開始萌動,大陸上,已經有了各種不祥的預兆,魔正在召集祂的使徒,來收割凡人的性命..........
翌日。
薛寶義懷揣著父親的親筆信,還有那個比性命還重要的鐵匣子,一路西行踏上了去往銀山島的路。
是日,天空黑沉沉地,堆滿了烏雲,鉛色的陰雲壓在頭頂,讓人覺得心中悶悶的,一束昏黃的光從天幕中打下來,如一把利劍刺破了陰雲,露出了雲層後麵丁點的藍天。
一行人,急急地由北麵官道進了青關鎮,馬蹄四濺,揚塵播土,趕車的是一個四十歲開外的中年男子,麵皮黢黑,四方國字臉,方麵闊口,眉宇間的狠厲隱約可見,他那雙大手粗糙而有力,用力的抖動著韁繩,啪啪直響,拉車的棗紅馬被抽的一直跑。
天色更暗了,遠處集市點點星火閃爍,一個鬧市的輪廓隱約顯現,趕車的更加了勁的趕著這馬狂奔,終於來到了鬧市。
馬車在鎮裏兜了兩個圈,終於找到一個客棧,客棧的匾額上,三個鎏金大字“悅來軒”閃閃發亮。這家客棧是鎮子上唯一的客棧,雖然不大,但來往的客商卻頗多。
馬車剛剛駛到,大雨便傾盆而下,黃豆大的雨點砸到了地上,將地上的浮塵揚起,土腥直衝鼻腔。
趕車的大漢到了客棧,一躍下車,:“上好的草料給我喂足了!”將馬韁繩給了迎客的小二,便大步跨進了客棧。馬車簾門一挑,從裏麵魚貫出來三個人。
走在前頭的便是薛寶義,今日,特意穿了當下時興的錦緞圓領窄袖長衫,一身利落的打扮,冷澈的眼神,少有的放出了躍動的光彩,臉上笑得燦爛,帶著從來沒有過的驚奇興奮。
隨後,是書童雲兒十三四歲的樣子。首次出遠門,雲兒也異常的興奮,兩隻眼睛骨碌碌的轉著,嘴唇微微的張著,似乎隨時要開口說話一般。
最後麵的是一個滿麵虯髯,凸眼鼓嘴的漢子和第一個趕車的漢子一樣,都是薛家的家丁,這一趟專門保護薛寶義去銀山島的。三人各自背了個包袱,行李甚是單寒,也無其他貨物,輕車簡行的。
“四時不正,明明才三月天,怎麼總有下這麼大的雨!”寶義一麵走,一麵抱怨道,昨日剛淋的雨,今日又下了起來。
“是啊,少爺,差點咱們就成了落湯雞了。”後麵雲兒附和道。
“幾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一進門小二就上上來招呼,他撇著不太純正的官話、拉著長音問著。
“住店。”寶義抖一下袍袖,答道。
小二一聽到“住店”兩個字,臉上陡然就是一僵,微微有點尷尬,知道自己平時這麼說慣了,一時嘴沒有把門的,竟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小二暗罵自己一句:“掌櫃囑咐了好幾遍了,最後那四間客房隻留給女客住,又說錯了!”便咳嗽了一聲,說道,“不好意思客官,本店沒有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