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們聽到有奇怪的聲音了嗎?”隨身攜帶的家丁,趙永利、劉全兩個家丁開門便脫口問道。
“..........”寶義搖了搖頭,臉頰上頓時籠上了緋紅,好似兩片彩霞一般,他還以為他們看透了他的心思,情竇初開的少年臉上帶了羞澀,支支吾吾的說道:“昨晚一切都挺正常的。”
雲兒一聽少爺這麼說,大叫道:“昨晚哪裏正常了?少爺,我就說這家店不對勁吧!”
隨後,雲兒便繪聲繪色的將昨晚的事情都講述了一遍,連同少爺吹笛子,之後便怎麼神魂顛倒,自己怎麼偷著聽掌櫃的叫河神老爺,他繪聲繪色的講完後,隨後說道:“這家店裏不會都是妖精吧,我隻覺得一進這店就瘮得慌!”邊說著,這個十幾歲的孩子還誇張的用手抱著肩膀,故意做出了一副很冷的樣子。
“看東西少了嗎?”
聽他這麼說,他們趕緊將隨身的物品清點了一下,發現一點不少,也便放了心,“也許這一路累了,便睡得實了些,又沒有丟失什麼東西,也別錯怪了店家。”
原來,劉掌櫃早年生活窘困,後來無意中在幹涸的河道裏,救了這隻自稱河神的金蟾。沒想到這小小的金蟾精,早已結了妖丹,修成人身,雖不太圓滿,但也具備了四肢形骸。
隻是它多行不義,被有修為的道人,將其用符篆困在了瀦龍河的河道裏。道人,憐憫它修行不易,才沒有將它殺死。
卻不想誤打誤撞,被劉掌櫃救了。如今它雖然脫了身,但是元氣以大傷,必須要生吞人的精魂才能大補元氣,它命劉掌櫃,給他找人吸**魂,從此這一人一怪在此狼狽為奸。
隻是,金蟾精其性好淫,它精氣稍微恢複,便迫不及待的,要掌櫃給他找美貌女子,一番雲雨之後,再吞了這女子生魂來增長功力。隻是它萬萬沒有想到,最後落了一個被人取了內丹的下場。
昨夜,掌櫃將這滿樓的住客迷暈了之後,便偷偷的去留意金蟾的情況,後來知道金蟾精慘死,怕這些人要來找自己的麻煩,便跳窗逃跑,路上濕滑,一路上跑的又慌,在經過一條小溪之時,腳下一滑,便不甚跌進了溪中。溪水本不深,可怎奈劉掌櫃跳窗時崴了腳,掙紮在齊腰深的水裏怎麼也站不起來,慘死溪中。
掌櫃已經死在了溪水中,這滿樓的夥計和跑堂卻還不知道,仍舊忙活前忙後,招呼客人。
寶義一行下樓,卻一直沒有瞧見白衣女子下樓,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便點了菜先吃飯。他心中掛念那女子,嘴裏便囫圇的吞咽了飯菜,仿佛有厚厚的雲罩在心頭,遮蔽住了他的心,讓他是在不想去在想其他的事。
滾著沸茶湯的大白瓷茶壺,帶著茉莉花茶特有的香味,,清香沁人,薛寶義輕輕啜著,他的心中,早將自己罵了七七四十九遍,
“常言道: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怎能如此聽天由命,還稱什麼丈夫!若我昨日大膽前去拜見,興許還有機會,也說不定,真是大大的笨蛋!”
眼見茶水便見了底,雲兒又開始催促著上路。
薛寶義無奈,便慢吞吞的跟著他們,走到了店外。雲兒顛顛的去了後麵馬棚牽馬,劉全和趙永利見天上仍烏雲密布,便去買鬥笠和蓑衣,又買了一卷草簾子,以便下起雨來好遮一遮車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