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瑛打定了注意,嘴唇緊抿了一下,心中道:“如此隻能這麼辦了,隻能豁出去了。”
思至此,他分開眾人,來到了憐月跟前“噗通”一聲跪倒,撲倒便拜,“蘇瑛,拜見降魔掌教!”
隨後,便“咚咚咚”的磕起頭來。
“何必如此。”
憐月趕忙將他攙扶了起來,接著又說,“我早已經不是教中之人,更何況我五百年之前,就已經答應了易哲,若是能夠降魔成功的話,便卸去掌教之職,脫離降魔一族........”
說到這,她不免又神色黯然了起來。
“可無論如何,也是我教中先長,我等晚輩,嫣有不拜之理呢?”
他們剛說到這,就聽下麵芝乾問起,“姑娘,那昔日,你與六天魔王決戰於浮屠宮,可是......可是後來是怎麼活過來的呢?”
憐月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前段就時間,我從極寒之地醒來後,便是五百年之後了。”
“一定是薛先生,將你破碎的神魂拚齊,又用了什麼辦法,將你救活了,隻是,不知道這薛先生如今怎麼樣了?人生百歲,五百年對於一個凡人來說.......”靈芝娘娘說道這,便住口不提,言下之意不說大家也都明白。
哎,話一到此,所有人又都陷入了沉默。
蘇瑛也替她微微的傷感一下,猛然間想起,他似乎見過過憐月手上的那把劍,那把通體碧色的秋水長劍——秋水劍,正是傳說中五百年之前的降魔掌教的兵器。
這把兵刃本是在教中曆代掌教信物,可是自從五百年之後,這把劍就連同她的屍身一塊失蹤了,之後尋找無果,也就不了了之。
“看來,她真的是五百年前那位降魔的掌教,沒錯了。”蘇瑛暗中思忖,微微點點頭,直到現在,他才信了憐月的話。
“娘娘那柄飲血劍不如早點拿去熔了。省的讓那些壞人搶了去。”正在沉默間,一個稚氣、幹澀的聲音響起。
“君牧兄弟。”薛寶義張了張嘴,無聲的在心裏叫了一句。
所有人都循聲望去,隻見小乞丐滿臉羞澀的看著大家,他撓了撓滿是癩的腦袋,嘿嘿傻笑了兩聲,說道,“我聽你們說話的意思,看來那把劍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是留著的話也是個禍害,不如早點熔了,讓那些壞人也別打鬼主意了。”
大家聽他說後,都微微點頭,覺得他說的倒是有幾分的道理。
蘇瑛聽到這,心頭一緊,他心中暗忖,“若是熔了就遭了,還是先問出這把劍的下落,等會再哀求他們借我一用,他們這麼多人,打是打不過了,到時候實在不行,便來個死纏爛打,若不借我,我便賴在這,撒潑打滾了。”
他打定了主意,便一旁瞧著邊鼓說,“是呀,靈芝娘娘,已經過去了五百年,不知道究竟怎麼樣了,還是先看看劍的情況再說吧,若是已經被盜了呢?”
靈芝娘娘點點頭,說道:“蘇兄說的倒是也有幾分道理。”
“娘娘,咱們還是先想想怎麼出去吧。咱們現在可是從盤絲山莊的沙盤玩偶中掉進來的。”薛寶義見他們隻顧著討論那柄劍,完全忘了此時的處境便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