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這九尾銀狐不是附在這個身上,就是附在了那個身上,這些年的輾轉,似乎都讓他已經丟掉了自我,忽然間被問起自己是誰,他狂笑中帶著絲絲的苦澀:“我.......是六天梵王的奴仆,為了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說道這裏,他眼光落到了靈芝娘娘的身上,接著說道:“你以為那個九頭姑獲真的有這種本事,將大名鼎鼎的靈芝娘娘都給騙了嗎?還不是我的功勞嗎?”
一說道這,靈芝娘娘瞬間便是一驚,驚恐道:“你說什麼?你說........”
“對,”她還未說完,張君牧便接著說道,“嘖嘖嘖,這可真是,問世間癡為何物?直讓人昏頭昏腦。我當年被仙門百家將我的肉身毀了,多虧我提前靈魂出體,走投無路之時,便是他收留了我,讓我附在了他的身上,以修養元神,”他看著眾人越來越不善的目光接著說道,“不過你們別誤會,不是他心地有多善良,隻不過這個癡鳥,居然看上了那個芙蓉仙子,怎麼奈何那個芙蓉仙子不過感念他的唌蟲之恩,對他根本沒有男女之情,而他,交出了自己靈魂,所換的就是芙蓉仙子對他的愛。”
一聽他這麼說,芝乾八兄弟頓時震怒,喝道:“你說什麼?這麼說將我們害的這樣苦的是你了,並不是那個九頭鳥。”
“當然是我,那個死鳥,嘖嘖嘖,可真是個癡漢子,隻可惜這世上的癡漢子是最不值錢的。”
他這一番話過後,薛寶義不由憤然歎道,“原來並非芙蓉仙子愛上了薄情寡義的九頭姑獲,而這一切都是你從中作梗。”他又想起芙蓉仙臨死前仍在心心念念的憶念著玉麵花郎的樣子,心中悲然道:“你究竟是何方妖孽,你害的她好慘!”
“本爺的真身,豈是你等想看就能看的。”
說著,他負手而行,巡視了癱軟在地的眾人一番,最後來到了憐月的麵前,“我說怎麼看你眼熟,原來你就是五百年之前將六天梵王誅殺的降魔掌教。聽說......你當時用你們教中特有的血咒,將你和梵王的命運捆綁在一起,生則同生,死則同死,你活過來,梵王也活過來,而這把飲血劍便是魔王醒來的最後一個步驟.......”
說完,他回身反手又向薛寶義攻來,見他過來,薛寶義雙手握劍,反手便來迎擊,可他哪裏是被附身之後張君牧的對手,他長劍劍影剛消便覺手腕劇痛,不知什麼時候手腕脈門早被抓住。
“妖孽!有我降魔一族在,六天魔王休想再為害人間!”憐月低聲喝到,隨即便一躍而起,可怎奈方才已經將靈力盡數消耗殆盡,沒有幾個時辰恢複不了。
一語畢,她身子雖然早已飛出,腳下卻軟綿綿的好無力道,張君牧見狀,便高高抬起腳,朝她胸口踹去,薛寶義見狀身子向前一撲,這一腳正好踹在他後心上,霎時間他隻覺得胸內翻江倒海的,及欲作嘔才忍住了差點噴出來的一口鮮血。
“你個兔崽子,好狠啊,老子給你記著呢,早晚會還你的!”他緩過一口起來,狠狠的罵了一句。
“還?你要有命在還能還你,要是沒有命了,難道我要去閻王也那裏還你嗎?”說罷,他用力一擰薛寶義膀子,卸下了他的飲血劍,正在這時,卻隻覺得一股強勁的靈力猛然從薛寶義身後麵騰起,緊接著,一道白光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