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道:“陰邪怨氣!若是那樣的話,恐怕她們已經被困住了,那,有沒有問哪裏的陰氣?”
“當然,他告訴我西北方向,就是那座山。”說道這,他用手隔木窗指了指遠處的一座山峰,接著,道:“就是這座山的一個山洞中,他說他幾次追尋這股陰氣,隻能隱約感覺是那座山的一個山洞,山上有霧,看不清,卻能聽到,又許多人在哭喊,大多數還是女子和孩子。還說有一次他被那股陰氣反噬,之後便慌忙逃了回來。”蘇瑛道。
憐月一聽,眼中陡然一亮,道:“果然,式神跟我說的也是西北方向。若是真的是那樣的話,那今夜咱們在此休息一晚,明日進山搜尋。”
“好。”
蘇瑛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他想了想,現在還是先別說的好,那件事若是說出來的話,不知道她還會不回去救月華.....
次日清晨,幾人用過了早飯,便向村中人打聽,西北麵那座山峰的情況後便早早的和村中人道別,踏上了路程。
山間的清晨寒氣更重,遠山一片黛色,日頭剛剛從山腰露出頭來,還驅不散這一片清冷。山上山石黛色幽幽,一片清冷,而山下柿子林卻是一片紅紅火火,宛如彩霞。山間的小路蜿蜒狹窄,隻能容下一人的身子,清晨山間的露水很重,薛寶義手中拎著一根棍子,將路上的露水打落,以免沾到憐月的身上。
“陰屍山。哎,你們說這的人怎麼想的?好好的一座山峰,怎麼就叫這麼個名字,不招邪祟才怪。”薛寶義一麵輪著棍子打落露水,一麵道。
憐月沒有說話,隻是隔著金色的陽光,看著前麵那個背影,她心中大半被苦澀沾滿,但苦澀中又有絲絲的甜蜜,她不知道自己是不幸還是幸運,前世,她能的到少城主那樣真摯的愛,本來已經是天大的幸事,本來她心中充滿了仇恨的,她恨他的背棄,可誰知道,原本以為的背棄的背後,卻又有那樣一段令人刻骨銘心的愛,隻不過......那時候的她,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
而五百年後,又遇到了他,無論身形、樣貌都跟那個人太相似了,就連他對自己的那份愛也半分不少,難道....這世上真的有輪回的存在,難道.......易哲真的過了奈何橋、喝了忘川水,回到了自己的身邊嗎?
蘇瑛見身旁的憐月隻是愣愣的出神,道:“是啊,嘖嘖,非叫這麼個名字,多不吉利。”
一路走著,天氣漸暖,祥雲騰空,巍峨高山氣勢恢宏,他們一路也漸漸的上到了山腰,離著那座陰屍山也越來越近了。
秋風中,山間長草隨風搖曳似沙沙海浪之聲,海浪聲中隱約的有哭泣聲,憐月駐足,仔細分辨著聲音的方向:“我好像聽見了哭聲。”
薛寶義道:“我也聽到了,好像就在那邊。”
蘇瑛點點頭,說道:“我也聽到了,咱們快走。”
說罷,幾人便足下一點,朝著哭聲的方向掠了過去。果然,哭泣聲音越來越大了,漸漸的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