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洞中,充斥著死亡的歡唱與腐朽的夢囈。
就在這幾人爭執的時候,憐月已經在擁擠的人群中,找到了月華和雲兒,他們也暈沉沉的睡著,她悄悄的給蘇瑛遞了個眼色,蘇瑛意會。
找到人後,憐月便偷偷的將藏在靴筒中的匕首抽了出來,一點點偷偷的割斷了手中的繩索,方才她雖然也吸入了一些瘴氣由於沒有真的去動用靈力,所以中毒還不算深。
她偷偷的運轉靈力調息片刻,嚐試聯係自己的式神,方才已經將牢房中的人盡數都看了個遍,並未發現金婆銀婆的身影,想必她們的軀體已經毀了,正值此時,便聽到一個森冷的聲音冷冷的飄來。
是那個黑衣男子的聲音,他冷峻而惡毒的聲音帶著絲絲的慵懶,在昏暗空曠的洞中響起,“先吃他,這是一個魔鬼,可以令我最鋒利的刀生鏽。”
沒有料到這峰回路轉的一幕,薛寶義愕然抬頭,原本已經泄了氣的阿布,聽到主人發令又如鼓起了氣的氣球,一躍而起,撲了過來。
“主人......”阿梅手中拎著那個昏沉的婦人,愕然的望向如冰山一般佇立的男子。
那男子未置一詞,隻將身子微微的轉向她,阿梅便閉了嘴,再不敢說什麼。
“主人!”阿九仰起臉,一張小臉氣鼓鼓的,她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迎上了那雙隱沒在風帽下麵的不可見的雙眼,片刻,她終於在那不動山般的壓迫下,敗下陣來,她負氣般的說道:“好吧,主人,大哥哥留我和阿梅吧。阿布那個人總是將人咬的亂七八糟的,我不想和他一塊......吃飯。”
黑衣男子伸出一隻手,摩挲著阿九的頭頂,緊抿的薄唇微微開合,道:“是什麼讓你改變?是他那一點點可笑的憐憫嗎?虛偽的憐憫,卷了你鋒利的刃,那一絲可憐的憐憫不過是他為了活命而說出來的謊言,我的孩子,想想這個世界是如何對你的?你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卻要活活被餓死,難道,你.......”說道這,他伸出了堅硬如同利爪一般的手指著阿梅,接著道:“還有你,對這個世上的人還有希冀嗎?想想他們是怎樣對你們的?除了我,誰還聽見過你們痛苦的哀鳴,你們擁有最純潔的靈魂,卻從未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說道這,他靜靜的注視著阿梅那雙滿是痛苦的雙眼,接著道:“難道,他們不該死嗎?這世上的每一個人都該死,包括他,他不過和那些卑微、虛偽的人一樣,他不過是在騙你們.....”
阿梅和阿九漸漸的垂下眸,再仰起臉來,都換上了一副冷漠陰梟的模樣。
“那你呢?你也隻是在利用她們?”薛寶義從角落中站起,他盯著麵前地獄使者般的男子,看著他緊抿的唇,道:“若讓一個人幸福,便是要讓她忘記仇恨,而你,卻讓她們永遠的記住仇恨,成為......啊.....”
他話還未說完,便被阿布撲倒在地上,隨著碰的一聲巨響,他們兩個翻滾著,撞到了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