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薛寶義為了聽不到流雲和大壯媳婦說什麼而著急時,一旁傳來了一陣“嘻嘻嘻”的笑聲,正是雲兒的笑聲。
低頭嘀咕的二人被這一陣笑聲驚動,見到了偷聽的雲兒,大壯媳婦不禁拉下臉來,罵道:“哪來的野孩子,真是爹娘死的早,短調教,這麼小就會扒牆根偷聽人說話,長大了還不殺人放火,扯旗造反啊,早晚被殺頭,祖宗八代還不被你連累了。”
雲兒也不示弱,他本來就無父無母,這種罵人的話也聽得多了,倒也不惱,他跳起來道:“我偷聽都要殺頭,祖宗八代都要被連累,你這瞎說的,還不淩遲處死啊。”
大壯媳婦兒一聽淩遲處死,立刻想到了那邊不遠處老三慘死的樣子,她跳起來拍著大腿罵道:“你哪來的野小子,沒事找事,咒我,你等著看我不打死你,替你爹娘教訓教訓你。”說著大壯媳婦兒脫下了鞋,就去追雲兒。
“今天我就替你爹娘管教管教你,你給我站著!”
雲兒一麵跑道:“我爹娘早就到了下麵了,我如今都見不著,等你見著了,一定要替我給我爹娘帶個話,就說我在陽間好著呢,讓他們別記掛著。”
“你......”
大壯媳婦兒氣的“你”了半天,也說不出個三四五,索性也就不再說什麼,隻管光著一隻腳滿世界的追著雲兒跑。
他們胡鬧不管,廣雲子一見流雲過來趕忙招呼她過去。
“師妹委實辛苦了,可曾打探到消息?”廣雲子稽首,道。
“師兄哪裏話,為了天下蒼生這不是應該的嗎?”流雲還禮道。
“師妹可真不愧是我萬毒教的後起之秀,雖一介女流有如此見識真是不易.......”蘇瑛正準備側耳傾聽,卻不想這兩人,你來我往的客套話,實在弄得有點起雞皮疙瘩,不由出言打斷,“少說這些沒用的?怎麼個結果?打聽出了什麼嗎?”
流雲一見他問起,“噗呲”掩嘴一笑,道:“當然,貧道出馬一個頂倆。”
“師弟,這你盡管放心,我師妹號稱:瀟湘夜雨百曉生。沒有打聽不到的。”廣雲子見蘇英問不由得意道。
“師兄謬讚了。”流雲微微得意道,“不過此事說來話長。”
蘇瑛沒好氣的催促道:“那你就長話短說。”
流雲答應一聲,道:“好嘞,這事啊,還要從富貴兒和他婆娘說起,這富貴兒啊,是這十裏八鄉有名的俊俏後生,當年想嫁給他的女娃娃可多了,不過呢,隻可惜富貴兒爹娘死的早,沒人給張羅婚事,家裏又窮,這富貴呢又遊手好閑,整日出來進去的走東家串西家,吃不了苦受不了累,所以挺大歲數了也沒人肯嫁給他,後來呢,富貴兒的老婆也就是金枝,看上他了,金枝家裏又沒有男娃,隻有這一個閨女,長得又難看,正愁著要招一個上門女婿,就有媒人看見這兩人,給他們兩個保媒拉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