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現場,果然有說不出的恐怖,粘稠的血液,將地上的沙土地染成了腥紅的顏色,院中的土地不似荒野林間鬆軟,凝結之前並未滲透多少,而是縷縷的朝著凹處彙聚,地勢稍微凹一點的地方,鮮血便彙聚成了小小的一潭,那小小一潭鮮血,粘稠如同膠水一般,表麵已經凝結,在秋風的吹動下,沒有絲毫的漣漪。
雲兒膽小,在門口躊躇著不敢進去,“我的娘啊,這.......簡直比十八地獄還可怕啊。”說話間,差點被那濃重的血腥味熏得要嘔了出來,“少爺,少爺,你也在這別進去了,我聽我娘說,這人剛死了魂還沒走,死的這麼慘別被厲鬼鎖了命。”
薛寶義聞言,給自己壯膽,道:“別胡說,哪有那麼多的厲鬼~!~”薛寶義見他不敢進便吩咐他在門口待著,不要走遠,轉身同蘇瑛與憐月進去。
月華見師父沒說讓她在門外等候,她也大著膽子跟著一同進了院子。
一進院子,便看見那一攤血肉模糊的人型東西,趴在血泊之中,這人體型細長,長短胖瘦,倒是和印象中的大壯很像,隻是身上的皮被剝了個精光,而且,此人剝皮的手法甚高,屍體身上沒有被刀子割的亂七八糟的淩亂刀痕,更像是庖丁解牛一般,刀刀都極其的工整、巧妙,雖然看不到凶手手上的那張皮的樣子,但是看樣子那應該那是一張堪稱完美的人皮,血肉模糊的屍體肌肉組織完好無損,幾乎可以想象到,凶手手中的刀子,遊走在皮膚與肌肉之間見那層縫隙的時候,多麼嫻熟與沉著。
這具屍體和山裏麵老三的那具一樣,同樣是趴在地上,能清楚的看到沿著脊椎骨,有一條長長的刀痕,這條刀痕一直蔓延直頭頂到尾椎的位置,背後應該就是下刀的地方。這樣的就可以從背部開始兩麵切開,把身上的一整張,如同一隻展翅而飛的蝴蝶般的整張人皮剝下來。
“這是一個怎樣的惡魔!太可怕了。”薛寶義心頭微微一顫,暗自歎道。
這隻有方丈大小的山間院舍,滿是血汙的沁染,斑駁的石牆,散亂的箱籠,和那些七零八落的農具上,滿是被噴濺上的鮮血。
見到這麼恐怖的一幕,薛寶義險些嘔了出來,被那濃重的血腥味衝的嗓子難受,他極力的掩住了嘴,旁邊的憐月見狀,遞給他一塊白色的素羅帕子,“你用這個掩住口鼻,就沒那麼難受了。”
他微微頷首道謝,接了過來,用帕子掩住了口鼻,隻覺一股清冽的蘭花香,順著鼻孔沁入肺腑,再充斥到四肢百骸,神誌瞬間便清醒了起來。
蘇瑛眼睛微微掃了掃四周,道:“看樣子,不像是陰屍山上那些邪祟做的,我看和山裏老三的屍體手法倒是很像。能這麼完美的將整張人皮剝下來的,也不是個普通人,這具屍體和山裏老三那具有相同的手法,都是從後背下刀,完整的將一整張人皮撥下,手法相當的熟練,看樣子像是一個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