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四人一同踏上了去往山裏的路。
月上中天,姣姣明明,月色撩人,此時暮色蒼茫一片,如深藍色的紗幔籠住了山中一草一木,路旁野花嬌豔,野草蕩漾,長草隨風蕩漾,宛若波濤,更兼蟲鳴啾啾。”此時,若是沒有月華與雲兒多好。”一麵走著,薛寶義越發覺得這兩個孩多'餘。
若是沒有這兩個礙眼的小家夥',還能拉一拉月兒的小手,或者……也許還能……想到這,他麵上一紅微微發燙,多虧是夜裏,也沒有顯出異常。
他們跟著雲兒七拐八拐、上坡下坡的,翻過了一座又一座的梁,拐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彎,幾人走的功夫著實的不短了,還沒見到雲兒所說的山洞。
月華一麵走,一麵舉目四望道:“雲兒哥哥,怎麼還走不到,不會你記錯了吧?”
雲兒聞言,不服氣的道:“沒有啊,我記的是這麼走啊。你就放心跟我走就好了,不會帶錯路的。”
月華道:“雲兒哥哥,你可別帶錯了路,嘻嘻,不過你要敢帶錯了路,小心你家少爺還打你屁股。”
雲兒一聽,撇撇嘴偷偷翻月華一眼,小聲嘟囔道:“哪都有你,我挨打你高興什麼,你師父打你的時候,我可沒笑你。”
他嘟囔著,趕了兩步路,跑到了薛寶義憐月的前麵帶路去了。
一路走著,他們一路拿雲兒打著趣,腳下也就不是那麼難走,有翻過了幾座坡,到了一株歪脖樹旁,雲兒停下來,道:“就是這了,這顆歪脖樹往前麵不遠就是了。”
順著他的手,三人抬眼望去,隻見樹洞一旁,果然有一個不大的洞口在雜草叢中半掩著隱約可見。
幾人見了,躡手躡腳偷偷的進洞了。
第二天,天色微明,村長大嫂就起了,往日她睡得沉,但今日心裏有事,天微微一明,再也睡不著了,昨日不知道有沒有出事,不過不管怎麼說,自己家索性還沒出事,昨日隻有她自己帶著兩個孩子在家,心裏總是不安穩,怕,萬一那可怖的剝皮凶手來自己家行凶可怎麼辦。不過總算一夜無事。
左右睡不著了,起身在家中收拾一些雜物,等著他們回來,正叨念著,怎麼去的這麼久,門猛地被大力推開,隻見村長攙扶著蘇瑛回來,見蘇瑛行動似乎不便,好像受了傷,她趕忙迎了過去,“咋樣了,山裏沒啥事吧?”
村長大手一揮,“咋的沒事,昨晚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厲害的很多虧了道長,不然準又出事了。不知道村裏出沒出事。”一麵說,他一麵將蘇瑛攙扶過來,輕輕扶他坐在石凳上。
村長大嫂看著那原本精神矍鑠、身子硬朗的老道人,此時手撫胸口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知道是遇到棘手的事。
“出啥事了?”
村長歎口氣剛想說話,門猛地被推開,原來是薛寶義、憐月和月華、雲兒回來,薛寶義手中還拎著一個人,他們近門,就將那人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