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跪在地上,一口鮮血嘔出,心內一陣翻騰。她又試著提起真氣,隻覺被方才一擊將她周身經脈攪的一陣狂亂,現下卻怎麼也以提不起絲毫的力氣。
她心內狂亂無比,那邊薛寶義靈台靈力乍現之後,屋內陡然便被那股強勁的靈力籠罩。一瞬間,靈力溢出,整間房間都被這股靈力充斥著。
原本堅固無比的石屋,幾乎要被這股強大的靈力撐裂了一般!!!
靈力一出,雖然他還是翻著白瞳。但是,已經不像方才一般狂躁,他垂首佇立著,頭頂的發冠早已披散開,墨色的長發披在赤裸的上身,整張臉隱在陰影裏,絲毫瞧不出臉上的表情。
他雙拳緊握,手中的匕首已經掉落在地上,周身籠罩著一陣強勁的罡風。
憐月在不遠處,被這股勁猛的靈力壓迫的幾乎喘不過起來。她想趁機將他製住,隻是被這股靈力壓得絲毫動彈不得,也隻能暫時先固守住自己的心神。
憐月抬眼望去,隻見前麵不遠處,那人墨色的長發無風而動,隨著周身的氣場無風自揚。猛然間,他仰麵大吼一聲,長發飛揚,周身的靈力又一陣爆發。
這股股極強的靈力,如同潮汐般,一波波迅捷的震蕩開去,不要說離的最近的憐月,就連守候在屋外的廣雲子眾人,也被這一波波極強的靈力震顫的腹內五髒欲裂,紛紛站立不住,倒地強撐......’
一陣陣如雷鳴一般的吼叫,合著強勁的靈力發出,幾乎要衝破了房頂!!!!
一陣驚天動地的嘶鳴之後,這一股股強勁的靈力,也終於殆盡。所發之人似也沒有了絲毫力氣,頹然倒在,滿是汙水的冰涼地麵上。他身上那些幾乎爬滿上身的淤黑,此刻竟被壓製下去,那些淤黑也隻剩下半條手臂那麼多了。
“阿義!”
憐月手捂胸口,強撐過來,她輕輕的晃了晃地上的人,像是暈過去了,她出手如電,瞬息之間,就封住了他周身的要穴,又催動靈力將一股股溫熱的靈力注入他的體內,封住了他正不斷往外湧著血的刀口。
封住他的穴道之後,憐月也無力的癱倒在地。
又過了一會兒,外麵守護的人見已經沒事了,這才敢進來。他們慌手慌腳的,將薛寶義抬到了客房塌上,憐月盤膝打坐,將周身的真氣運行開,再將靈力重新逼入四肢百骸,衝破原本封住的穴道。
引領周身的經脈運行了幾個周天之後,又將體內剩餘的那些屍毒都逼出去。
一股冰涼如水的靈力,自丹田升起,漸漸的運行到了胸口位置,她運起了這股靈力,強行逼出體內屍毒。
瞬息間,胸前的衣襟被逼出的黑色液體打濕,霎時間,胸前衣襟都被屍毒染成了黑色,還有絲絲的惡臭隱約可聞。
待她稍作調息之後,急忙到了薛寶義那屋,去看他的情況。屋內雲兒在榻旁守著他,劫後餘生之後雲兒喜極而泣,嚶嚶嚶的直哭。
劉雲坐在塌旁,兩指放在薛寶義的腕間。須臾間,抬起頭來,正看見走進來的憐月,道:“他體內屍毒不知被什麼壓製下去,目下倒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