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海上的霧越來越大,白的如同層層圍漫。那縷縷的霧氣,如同縷縷的薄紗,在水中蕩漾開去。
海麵上一條漆黑的大船,緩緩的駛出了海港,棕黃色的帆鼓起來,乘著風,分開了濃霧,帶起了白色的漣漪。
海麵上已經有幾條漁船在打魚,可這些漁船並沒有往前麵的深海行駛,而隻是在淺海遊蕩,隻有那一艘黑色的船,毫不畏懼,孤零零朝著迷蒙的深海駛去……
陳阿大一身勁裝,頭頂箍著一條白巾,雙目發出冷定的光!!!
薛寶義沒有出過海,有些暈船,他一路上吐的七葷八素,雲兒倒還沒有那麼暈的厲害,一旁侍奉他。
“早知道,坐船這麼難受,還不如我念一個劈水訣,在水下走過去呢?”
聞言,陳阿大道:“劈水訣,怕的是你還沒念,就被鮫人拖進海藻從裏了,耗也把你耗死了!你當那些鮫人是吃素的嗎?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雲兒道:“這麼厲害啊!那些鮫人真的有那麼厲害嗎?你也別小看我們幾個,我們幾個也算是見過些風浪的。”
聽雲兒這麼說,陳阿大不屑一笑道:“切,你這個樣的恐怕,連那些鮫人塞牙縫都不夠的!!!!!”
塞牙縫都不夠?這等嘲諷,叔可忍嬸不可忍。
雲兒還沒反駁,月華便不服氣道:“大伯你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俗話將龍從風,虎從雲,金鱗豈是池中物,扶搖直上九萬裏。…...”
“你們聽!”正這時,一直隻是盤膝而坐的憐月忽然打斷了月華,“你們聽,有歌聲。”
經她一提醒,大家才注意到,窈窈冥冥之中,似乎有淒婉的歌聲傳來,那聲音如泣如訴,哀婉美麗,空靈悠揚,真可謂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隻得幾回聞...…
這一船人聽得有些入迷了,不由都眯起眼睛合著歌聲,微微的晃起頭來。
陳阿大道:“這是鮫人在唱歌,大家小心了,聽到了鮫人唱歌,說明已經進入了鮫人出沒的海域了。”
這時風越來越大,那婉轉的歌聲又被呼嘯的海浪聲蓋住。
此時,天地間隻聞海浪聲,聽不見歌聲了。
隻見海麵上,波浪翻天,洶湧異常,雖然還沒有駛入深海,但也夠讓除了陳阿大之外的眾人觸目驚心了,每一個浪花都仿佛要將我們吞下去,船每次降落到浪渦裏的時候,似乎要浮不起來了。發
在這種痛苦中,除了陳阿大,幾乎每個人都後悔這一趟出海。
這些明智而清醒。但到了第二天,風也停了,浪也靜了,我就開始對海上的生活習以為常。不過那天我還是整天無精打采,因為我還有點暈船。到了傍晚,天氣全晴了,風也完全停止了,繼之而來的是一個美麗可愛的黃昏。當晚的落日和第二天早晨的日出都非常清朗。此時風平浪靜,太陽的光線照在上麵,那種景致,真是我從來沒見過的。
我因為頭天晚上睡得很好,這時一點也不覺得暈船,心裏非常高興,看見頭一天那樣洶湧可怕的海麵,不多時竟變得這樣平靜可愛,滿心驚異。那位誘我上船的朋友,生怕我保持了正確的決心,走到我的身邊,拍拍我的肩頭說:“怎麼樣,夥計,感覺好點了嗎?昨天晚上起那股小風的時候,你有點害怕嗎?”我說:“你叫它小風嗎?那真是可怕的大風哩。”他回答說:“大風?傻瓜,你叫它大風嗎?那算什麼!隻要船隻堅固,海麵寬闊,這點風算不了什麼。不過你還是個新水手,這也難怪。來,讓我們搞碗潘趣酒,把它通通忘掉吧。你沒見今天的天氣多麼可愛!”我不願意把這段故事說得過多;簡單一句話,我們走了普通水手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