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完林妮珥的事,陳光彥才意識到吳曉詩還在自己身邊。
陳光彥抱歉地說:“曉詩,對不起,讓你陪我這樣到處走,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吳曉詩隻是說了句:“嗯。”
陳光彥將她送回去,一路上,他們都沒有說話。陳光彥擔心著林妮珥的事,吳曉詩回憶著陳光彥為林妮珥做的事。
在宿舍樓下。
陳光彥說:“你上去吧,我先走了。”
吳曉詩走到門口,還是回過頭來,對著剛剛轉身準備離去的陳光彥說:“光彥,你等一下,我想和你談談,可以嗎?”
陳光彥轉過身來,說:“嗯!”
陳光彥和吳曉詩走到草坪上坐下。
陳光彥詢問:“曉詩,有什麼事嗎?”
吳曉詩考慮了很久,仿佛做了什麼重大決定,說:“我想弄清一件事,可以嗎?”
陳光彥問道:“什麼事?”
吳曉詩肯定地說:“你喜歡林妮珥。不,應該說是愛,對不對?”
陳光彥連忙辯解道:“曉詩,你誤會了…..”
吳曉詩打斷他,請求地說:“光彥,我想聽真話。雖然你和我在一起,我們幾乎不吵架,你總是彬彬有禮,溫柔體貼,但那就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的基本禮貌。請你告訴我真心話,好嗎?”
陳光彥沉默不語。
吳曉詩回憶著,說:“光彥,我從你的眼神裏,行為裏,言語裏都看出你愛妮珥。隻有在看她的時候,你的眼神才是溫柔有感情的;一接到她的電話,不管什麼事,都比不上她;你對她說話的時候,總是充滿著溫柔,有時我甚至覺得你寵愛她;今天一知道她生病了是因為超然沒有送傘,你就找超然鬥球,我可以感覺到你充滿著憤怒;我想你應該也有生自己和我的氣吧?因為你也沒送傘過去……你還要我繼續列舉嗎?我喜歡你,所以我的目光總是追隨著你,而你的目光,你的溫柔,你的寵愛都給妮珥。光彥,你告訴我實話,好嗎?”
陳光彥帶著歉意說:“曉詩,對不起。我並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我也試著努力了,可是我做不到。對不起!”
吳曉詩說:“沒關係,我隻是想弄清楚而已,在我還沒有陷得很深的時候。謝謝你的誠實。我想知道,你和我交往的原因,可以嗎?”
陳光彥再次沉默不語。
吳曉詩猜測卻又很肯定地說:“是因為妮珥吧?隻有她才能讓你做你本不想做的事。”
陳光彥終於開口說了:“嗯。因為妮珥說要是我不找個對象,她就沒法心安理得地和超然談戀愛,而且她覺得你十分不錯又對我有好感,所以……”陳光彥不忍心再說下去。
吳曉詩繼續往下接:“所以你就試著和我交往?所以,妮珥不知道你喜歡她?”
陳光彥無奈地點頭:“嗯!”
吳曉詩嘲笑似的說:“光彥,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聰明有擔當的人。沒想到,在愛情上,你比我還傻還懦弱。至少我敢讓人知道我喜歡你,但是你呢?你這樣默默守護,值得嗎?”
陳光彥肯定地說:“值得。我隻要她過得好,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