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金狗一拍桌子,身後的小弟們頓時往前邁了一步,手也摸到了懷裏,時刻準備拔刀。
而山狼這邊,一群小弟也是向前一步,眼看兩邊的人馬就要撞到一起了。
“啪~”
一個瓶子摔碎的聲音從陳北玄身邊傳來,換晃悠悠的從座位上站起來,陳北玄揮了揮手,金狗帶領的小弟全都後退一步。
“今天來是談地盤的問題的,一見麵就開掐,沒必要。”陳北玄拍了拍金狗的肩膀說道。
“你是那顆蔥?在老子麵前充人?”山狼可不是金狗,把陳北玄當祖宗供著,一口唾沫就吐在了桌子上。
“嗬嗬嗬…”陳北玄看著那口帶著絲絲血跡的濃痰,不禁笑了,抓起旁邊一瓶二鍋頭,一個翻身眨眼間就到了山狼旁邊,狠狠的把酒瓶子拍在了山狼的嘴上,頓時山狼的牙齒就掉了好幾顆,滿臉的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淌。
“cao你媽,給老子砍他~”山狼被陳北玄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隨即就叫小弟上前砍人。
陳北玄哪會讓他們得手?手腳並用,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把山狼帶來的十幾個混混給撂倒在地上了。
山狼一看陳北玄的手段,頓時傻眼了。
“這金狗從哪找來這麼一個高手?”坐在椅子上,看著近在咫尺的陳北玄,山狼連大氣都不敢喘。
“朋友,有話好縮…有話好縮…”由於門牙被打掉了,山狼說話兜不住風,話音都說不清了。
“好說?不太好說啊…”陳北玄在山狼身邊不斷的踱步,低頭念著“不太好說”幾個字,好像在思索什麼似的。
金狗也是個有眼力見的人,急忙擰開一瓶二鍋頭給陳北玄遞上。
“朋友,我山狼不知道哪得罪您了,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今天這事,可能裏麵有些誤會。”山狼說著說著汗都下來了,自己的命在人家手上捏著,不得不低頭,更何況陳北玄一頭白發,越看越讓他覺得滲的慌。
“誤會?不不不,沒誤會。”陳北玄繼續踱著步,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跟金狗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讓他去下麵刪掉自己來這的監控。
“老四,去下麵把監控全他媽的刪掉,把知道這事的全都封口。”金狗也是聰明,當下大聲的吩咐小弟去刪監控。
山狼一聽下壞了,以為陳北玄要弄死他。
“別,大哥,你饒了我,我也是聽別人吩咐的,這都不是我的主意啊…”山狼一聽金狗的話嚇壞了,直接就跪在地上給陳北玄磕頭。
“哦?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聽聽了,到底是誰有這麼大麵子吩咐的動你山狼啊。”陳北玄坐在椅子上,看著跪在地上的山狼,把腳高高的翹了起來。
“大哥這…我不能說啊,我要是說了,我一家老小可就全都沒命了啊…”山狼一臉苦相,比死了爹還難受。
“不說?給我打!”灌了一口二鍋頭,伸手招來了四個小弟。
這幾個都是見過陳北玄手段的人,這時候看陳北玄叫他們,興衝衝的就上來打人,好在陳北玄麵前好好表現一下,就怕自己打的不賣力。
“啊…啊啊”
山狼在地上嚎著,陳北玄繼續和金狗喝著二鍋頭。
“大哥,你饒了我吧…啊…我說,我全說…別打了…啊…”
山狼終於扛不住了,抱著頭在地上求饒。
揮了揮手讓小弟們撤下去,陳北玄一臉笑容的看著山狼。
“哎喲,兄弟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誰把你打成這樣啊…”陳北玄把山狼扶起來,還給他倒了一杯酒。
“沒…沒…是兄弟我不小心摔的…”山狼也識時務,急忙說是摔的。
“說吧,這事怎麼處理。”
“大哥,吞西城這事真不是我想的,可我沒辦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說著,山狼喝了一口二鍋頭,酒精和嘴裏的傷口碰到的一刻,疼得他直咧嘴,“大哥,金狗應該都跟您說了,北京城四家平分,但雖說是四家平分,卻也有強弱之分,西城最弱,北城最強,我南城和東城差不多。”
陳北玄和了口酒,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北城的老大是周家兄弟,老大叫周虎,老二叫周彪,手底下一幫兄弟稱雙虎幫,這兩兄弟不得了,手上可都是帶著功夫的,就算手底下沒有小弟,想要在北京城闖出名堂都不是難事。”
“也就是他們,串通東城,然後來找我,兩方麵的人壓迫我,說吞掉西城對大家都有好處,不然就連我一起吃掉。大哥,你也看出來了,我不是他們的對手啊,就連金狗下手都先選我,可見我這邊真是身不由己啊。”
金狗對著陳北玄點了點頭,意思是山狼說的屬實。
“那既然這樣,你就跟著我吧,我幫你們滅了北城和東城,以後北京城就剩我一家。”陳北玄再次摔碎了一個酒瓶,同時揮手示意小弟們都出去。
“大哥…不是我不相信你,如果你隻有金狗手下這點實力,還是別惹他們的好…”山狼正想勸說,卻看到陳北玄身上一層光暈,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使勁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