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兒走出去一會兒,這個破舊無名的客棧老板就站在了門外。馨兒本來就是靠在床上的,所以也沒有感覺哪裏不妥,她看向來人,四五十歲的年紀,臉上盡是蒼桑,但眼神卻透著精銳。
老板很有禮的在門口詢問,但手裏卻拿著一個茶壺,“姑娘,剛才老朽聽到有茶壺破碎的聲音,過來打掃一下。”
“進來吧。老板你這裏的夥計呢?”
“姑娘,你從馬車下來到床上都沒有看過我這家客棧一眼,當然不知道我這裏呀,其實就我和老伴兩個人,這裏住宿的客人很少,但是如果有人來住也會像你們一樣很多人的。”說著把碎了一地的茶壺碎片打掃好。
然後走到她的床前,拿著手裏的茶壺對她說:“我看姑娘很是不便,就讓老朽給你倒杯水吧。”說著拿起茶杯就倒起水來。
“嗯喲,你看我這記性,歲數大嘍,記性也變差了,拿了一個沒有水的壺,真的,我這就給姑娘換去。”說著在馨兒的麵前故意放低茶壺,打開壺蓋,馨兒看到壺裏麵有一個油布小包,明白了他要做什麼。
“老板,不用了婷兒已經去拿水了,很快就回來,你這空壺就放在這裏給我們用吧。謝謝你!”說著撐著虛弱的身體就走到他的身邊拿過茶壺。
“好好,那老朽就不打擾了,我姓陳,有什麼事情叫我一聲。”說完拿著掃把等物走出了房間。他這樣做,是因為馨兒房間兩側都有官兵把守,窗外也是,隻因地處偏僻,而且屋內環境很著,所以窗和門都是打開的。加強了看守。
馨兒看看窗外和門外的官兵,然後迅速把油布包從茶壺裏拿出來放進懷裏。然後就走回離自己沒幾步的床上。
此時婷兒也回來了。她簡單說了一下桌上的茶是店家拿來的,因為原來的碎了。等吃好粥以後,說自己要休息,但是感覺有點冷,就叫婷兒把門和窗戶全都關了起來,讓婷兒出去說她在休息,不要讓任何進來。
然後自己就躺在床上把床帷放了下來,把懷裏的油布包一點點打開。發現在裏麵有一個正方形五厘米左右的玉牌,正反兩麵都刻的是一個鳳飛舞的圖案,前後一模一樣。然後是壓在玉牌下的一封信。
“馨兒:
此玉牌為我送給你的結婚賀禮,雖然遲了,但你以後會用得上。記住遇到危險時把玉牌拿出來,它會救你的,去國都一切小心,保重身體。不用懷疑我的用心,我和你有很深的緣分,日後定會相見。
英娘謹見”
“原來是她。”馨兒把玉牌放好,然後把信撕毀連同油布包一起放回茶壺裏。
“婷兒,你在門外嗎?”
“夫人,奴婢在。”
“你呀,以後不要奴婢奴婢的叫,我不習慣,你就叫自己的名字好了,我渴了,你去店家那要一壺糖水。”然後用眼神示意婷兒不要打開這個茶壺。
婷兒很聰明的明白過來了。然後微笑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