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可心裏卻有了異樣的觸動,不理會他帶給自己的情緒,轉身向琴邊走去。用手輕輕碰觸,龍澈走向她執起她的手放到唇邊,“為我彈奏一曲可好。”
她迅速抽回手,低下頭,不讓心底異常的感覺顯現在臉上,調整了一下才抬起頭,微笑著對他說道:“我挺著這麼大的肚子跟本就不能彈,你這不是成心為難我嗎?”
龍澈用手輕輕撫上她的肚子道:“是呀,我怎麼沒想到,那我們就真的隻能閑話家常了。”說完輕摟她入懷。然後走向邊上的漆木長椅上坐下。
“馨兒,我有好幾問題想不通,能不能問你。”
“問吧。”她不疑有他直接爽快的答應了。
龍澈很情願提起那日婚宴之事,但有些事情,他又必須得到確認,不得不往事重提,“那日在我大婚當日,你怎麼知道那紫金花瓶能解毒,而你又是怎麼把它弄破的?”
她沒想到他會問起這件事,“我對古董有一定的研究,那隻破了的花瓶,並非真正的紫金做的花瓶,應該是一種稀有的土質燒製而成的,但年份的確有千餘年,卻實能解百毒,會被我弄破,是因為它本因就是被燒製成兩半了,隻是不易被人發現而已,在瓶口兩端的瓶耳處分別有粘合的痕跡,那日我隻不過是借機讓它分開而已。”其實說它是紫金花瓶也是聽了豔紅的探查回來後的描述,所以自己才知道那日梅妃有意嫁禍。而那瓶子也並非原有就破了,是被豔紅弄破的。既然他問了,隻能隨口胡說,敷衍過去。
“馨兒,看著我。”他突然把她的身體轉向自己,雙手扶住她的肩。
“不管它是什麼樣的花瓶,我都知道那並非你偷的,而你也沒有寫那封抵毀太後的信件。我知道是梅妃故意陷害你的,你現在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自己這些天都派人調查,爭取不遺漏任何可疑之處,最後查證範圍越來越小,最後落在了申錦綸,皇後,梅妃和她的身上,隻有他們是後來進宮,也才開始發生這種事情,而梅妃又因那所謂的紫金花瓶是她家祖傳之物,隨她陪嫁宮中,也被牽扯進來。
申錦綸表麵一派君子之風,實則骨子裏是一個奸佞小人,如果宮中出現的人是他的人,那麼他很可能是和皇後是同一路的,也隻有兩種可能讓他對馨兒下手,一種是把馨兒擄走,一種就是毀了她,無論哪一種都不是他樂見的。
而梅妃則可能是因妒生恨,才會對馨兒不利,而馨兒這裏,肯定隱藏著另一夥人,則是為了保護她,可馨兒才入宮不久,並沒有聽暗衛報告過她與宮中誰過往密切,即使那五個還在樂尚宮的歌妓,也派人查過了,她們事發當日還在那裏教授其它人琴藝,不曾停歇。雖然也懷疑是龍康所為,可他人早被自己派去千裏之外,平亂了。這些天,都曾派人探查過,他人那日還在軍營當中。